我。如此磊落人品可比五哥要有风采。”
“风采?一个死骗子死疯子。”张弘道愈发不悦深吸几口气问道:“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五哥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李瑕每次现身, 必登高瞭望、观追兵动向。鹿邑陈抟塔、开封开宝寺塔、微山次次皆如此。今日他挑出这么大乱子要看我如何布置人手应对必会再登高楼。”
张弘道走到窗边, 望向远处的香阳楼继续道:“香阳楼附近多是两层小楼适合观测的高楼唯有两座两楼之中此楼更方便逃走。”
张文静抿了口茶道:“有道理。”
张弘道皱眉道:“我自觉反应还算快李瑕看到我来了、提前逃走亦在意料之中。你竟能比我更快找到此处?”
“我比五哥更了解他。”张文静道:“五哥等出了乱子才想到他会现身而我只打听到五哥要去香阳楼会客便猜到了何况他并不躲着我见我来了不跑自然能见到。”
“他逃到何处了?”
“不知。”
张文静说着眉眼一低神色黯淡了许多看着天边的云彩心头又抹上了少女的愁思
云岫客栈。
白朴经历了这日的一场混乱后十分疲惫回客栈之后也未让店家送来热水独自回了客房。
才点起烛火忽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影。
白朴吓了一跳几乎要喊出声来。
“白先生莫慌我没有恶意。”
“你是谁?”
“不妨猜猜?”
白朴端着烛光凑近看了只见眼前人一身青袍脸上有三缕长须相貌清俊一派名士风范。
“你便是李瑕?”
“白先生觉得我扮得像你吗?”
“不像。”白朴苦笑道:“我是落魄潦倒之人远无这般丰神俊郎。”
“刘忠直没见过白先生。”
“年纪也不像。”白朴道:“你虽贴了长须但脖颈上没有皱痕不是三十岁的人。唉看人年岁要看脖颈啊。”
“受教了。”
可惜该受教的刘忠直已经死掉了。
李瑕揭下粘的长须、揉了揉脸恢复了原本的面容拱手行了一礼。
“晚辈李瑕李非瑜见过白先生。”
白朴叹息一声不谈别的先是问道:“听闻你与韩家伯父有所来往他家人可好?”
“韩老精神还好以宁兄多病近年一直在调养日渐好了。”
“阿鸾姐呢?”
“晚辈从未见过她多年前便过世了。”
白朴呆滞了一下有些伤感。
“伯父前些日子还在念叨他当年未护住长兄留下的孤女引为毕生憾事我又要如何与他说”
“白先生节哀。”李瑕道:“以宁兄与元氏有一女名叫‘巧儿’今已有十四岁。”
“巧儿?她可有随你来?我能带她见见伯父?”
“并未随行。”
白朴叹息一声苦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等亡国遗民一朝失散便是毕生难得重逢”
“晚辈理解韩老也常念叨觉得愧对遗山先生。”
李瑕说着又行了一礼道:“此次冒用白先生名讳还牵连到了先生晚辈自知无礼深感歉意请先生恕罪。”
白朴摆了摆手道:“你立志抗蒙我不过一无用书生你能用我名字岂谈怪不怪罪?”
他既摆明了这种态度李瑕便安心坐下来。
“非瑜今夜来可是有事相商?丑话说在前头我虽不仕蒙古却绝不通弱宋更不会妨害张家。”
“是人各有志晚辈绝不为难白先生”
张弘道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开封城疲倦感压得人透不过气。
杀了刘忠直不是一件小事他甚至还未想好要如何掩遮。
张柔、靖节都不在城中也只好去问敬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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