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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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泽眯着眼看着李瑕提着带血的剑从树林里走出来心中惊慌不已。
他正在想着方忠是招了没招只听“噗”的一声李瑕竟是径直捅死了另一人。
“这……李县尉你听我说我招……”
“噗。”李瑕不听又捅死一人。
只剩龚泽了。
他全然没想到李瑕如此狠毒道:“李县尉我们是自己人我奉贾相之命只需问令尊……呃……”
一剑捅穿了龚泽的喉咙。
他嘴里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人已缓缓倒在地上。
李瑕拔出剑拿龚泽的衣襟擦拭了。
“好了。李先生你仇家派来的人已经死了可以安心了?”
听了李瑕这句话郝修阳与李昭成对视了一眼眼神皆有些疑惑。
……
李西陵沉思了一会问道:“审清楚了?”
李瑕“嗯”了一声。
“那想必我的身份瞒不住了。”李西陵道。
他打算把事情问清楚。
郝修阳眯着眼看向小路边只见姜饭的人还隔着五十余步远暗想要把事情问清楚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也是短时间内最好的机会。
李西陵看着李瑕道:“我真名李墉是你……是你的什么人还不好说但看来你早就知道?”
李瑕也在看着李墉没有马上回答。
李墉终究是叹息一声道:“你若是担心泄漏了我的行迹现在这些人已经死了。若是有别的苦衷你也可与我直说。”
“并非早就知道只是之前一直有些怀疑今夜才确认。”
“所以你真没认出我?”
……
对于这件事李墉心中也有些迷茫。
他仅有一个儿子一手拉扯长大。
那眼前人是否是自己的儿子他怎可能看不出来?
这二十余天观察下来他许多次确定眼前这个“李瑕”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也一直在想若等事情查出来无论对方给出怎样的理由他绝不会被哄骗、欺瞒。
他要的是真真切切他的儿子不是一个相貌一样的人。
又不是傻子岂能让人轻易糊弄?
但看着眼前“儿子”的那张脸他心底也盼着他能给出一个理由。
……
“开诚布公也好。”李瑕道:“直接说吧我不是你儿子。”
李墉一愣。
不仅是李墉在他身后谎称“杜氏”的刘苏苏以及李昭成、郝修阳都是愣在当场。
他们设想过李瑕是在分别之后被人冒名顶替了有可能是赵与芮派来的人有可能是其他高官派来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北面来的细作这才认不出李墉。
但他们没想过在李墉报出名号之后李瑕会这般直接承认自己是假的。
“我确实不是你儿子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行事作风与你儿子不同。”李瑕道:“此事我也很抱歉。”
“我儿子……人呢?”
“他死了。”李瑕提剑在手说话时余光瞥着郝修阳又道:“他死了之后我的意识……或者说灵魂也好占据了这具身体。”
“我不信。”李墉道。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如此。”
李墉道:“让我看看你左边胸膛瑕儿幼年时被热汤烫过。”
“好。”
李瑕也干脆扯下衣襟。
李墉拿起火把过去眯着眼看了一会喃喃道:“疤还在。”
李瑕低下头就着火把的光亮看到那道小疤。
时间太久那道疤很浅也不大他自己之前都没发现。
他退了两步整理好衣襟道:“首先我并非杀你儿子顶替也不打算利用你。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只是在你儿子死后从这具身体里醒来;其次我也并非你儿子不会为你尽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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