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生给霍铮弄好那个歪掉的针头后,抬眸看到苏诺那惊讶的表情。
他蹙眉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
苏诺诚实地摇摇头。
“我只知道他后背的伤。”
贺易生知道自己犯错了,他轻轻地哦了一声。
然后见小武还没有回来,小声道:“拜托你能不能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如果某天真的说漏嘴了,霍铮问起,你就说嗯,就说是小武说的。”
苏诺轻声说:“那你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因为什么受的伤吗?”
贺易生摊手:“我只知道他身上所有的伤,都是同时的,后背跟身体其他地方的也一样,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能告诉你,这样的伤,能活着,是个奇迹。”
好像有什么,在苏诺的心脏重重地锤了一下,让她的心很疼痛。
此时,小武跑了进来,小武把报告递给贺易生:“贺易生,报告。”
贺易生接过了报告,然后出去开药。
小武当然不想当这个电灯泡,所以也跟着出去了。
小武不知道,贺易生为什么,突然对他的态度那么好,好到让人觉得反常。
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他,小武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病房里,只剩下苏诺和昏迷的霍铮。
她坐在他身边,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特别是碰到他脸上的伤痕时,她就避开,根本不敢碰。
“你救我的时候,到底承受着什么?”
那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吃,身上的旧患已经发作。
他是怎么带着昏迷过去的她,在塌山的时候,找到那样唯一的躲避处呢?
那些山泥巨石塌下来的时候,他又是怎样忍着身体的疼痛,却帮她一个又一个地挡过去。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忍耐力呢?
苏诺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在那段伸出黑暗的日子,是什么支撑着他还来安慰她?
苏诺趴在病床上,目光一直落在霍铮的身上。
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直到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诺以为是贺易生,然后站了起来,“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然而,转身所看到的,并不是贺易生的脸,而是一张她非常熟悉,见了二十几年的脸。
那张她自己的脸。
夏冉冉?
不,是假的夏冉冉。
她怎么会来的?
苏诺还没来得及反应,安夏就挥手想要甩苏诺耳光。
却被苏诺一手挡住,苏诺压低声音,唯恐吵到霍铮。
“夏小姐,有什么请出去说,不要在这里骚扰到病人休息。”
“还有,上来就打人,是犯法的。”
苏诺轻轻地挽起垂下的发丝,浅笑地看着眼前的假的夏冉冉。
安夏被苏诺擒住手腕,手腕处传来了疼痛,柳眉微微蹙起,但是,她强忍着。
“你这个狐媚女人,看你把铮他害得多惨。”
“我早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怀好心,果然,你把铮害进了医院。”
“你还好意思说打人是犯法,如果这么说,像你这样的害人精,是不是应该抓出去打靶。”
贺易生给霍铮弄好那个歪掉的针头后,抬眸看到苏诺那惊讶的表情。
他蹙眉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
苏诺诚实地摇摇头。
“我只知道他后背的伤。”
贺易生知道自己犯错了,他轻轻地哦了一声。
然后见小武还没有回来,小声道:“拜托你能不能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如果某天真的说漏嘴了,霍铮问起,你就说嗯,就说是小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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