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马上回过神,连忙把日历塞进枕头里。
日历虽然普通的摆设,可她不能让那些人看到日历上的印痕。
不然,日历都会被拿走。
进来是位护士,她淡淡地看了夏冉冉一眼,并没开口。
好像没有看到夏冉冉刚才的动作。
只是,她眼底那抹了然的神色,便能看出,她其实是知道的。
知道,却不说破。
因为上头有人想让夏冉冉留着这日历,不然,精神病院病房里,怎么会有日历的存在呢。
病房,必须得都是空着的,除了床,什么都不应该有。
“夏冉冉,今天你的治疗先暂停,院长让你放松一下心情。”
护士的声音很冷,很渗人。
夏冉冉连忙抬头,看到护士小姐推着个小车子进来,小车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视机。
她狐疑地看去。
护士把电视打开,调到一个电视台。
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
“别人可没你这好待遇,好好地看。”
护士小姐态度很冷淡,她最讨厌这些精神病人,全都是疯子。
可为了钱,她不得不在这里工作。
可对外,她都不敢说出她工作的地点。
心里一直充满怨气,这点怨气,全都放在这些精神病人身上。
特别是夏冉冉。
别的精神病人,他们是疯的。
可夏冉冉不一样,她很冷静,一点都不像疯子,相反,有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温柔娴静,如白月光一般,实在让人不爽。
只是,院长似乎对夏冉冉特别关注,她也不敢贸然对夏冉冉出手,只是对她的态度比较恶劣而已。
夏冉冉不懂为什么会让她看电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电视播的那个综艺节目夏冉冉很熟悉,她的行程里也有这个综艺节日。
如果不是被抓到这个精神病院,她前两天应该就上这个综艺节目了。
很快,综艺节目便开始了,一入眼便是熟悉的主持人。
然后,主持人开始介绍嘉宾。
在不见天日的狭窄地方,人的精神会变得越发的敏感。
再加上每天都听着这些精神病人的疯言疯语,还能听到他们被治疗时候的惨叫声。
这些惨叫声很清晰,就好像有画面在她的面前一般。
夏冉冉连忙捂住耳朵,她不想再听这些。
一听到这些,她几乎就能够判断出时间了。
小笛,小笛,你在哪里?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你会想起我吗,会来找我吗?
在这冰冷的地方,慕初笛是支撑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她想要看着慕初笛幸福,所以,她必须活着。
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人,一旦有了信念,那就不容易被打垮。
这么多年,夏冉冉经受了大起大落,各种常人不能承受的事情,她都一一熬过去了。
她内心的信念,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咬紧牙关,在心里回响着与慕初笛读大学的画面。
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是最幸福的。
夏冉冉想象着慕初笛就在身边,在她耳畔轻轻地唤一句,冉冉。
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心情瞬间被治愈了。
此时,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夏冉冉马上回过神,连忙把日历塞进枕头里。
日历虽然普通的摆设,可她不能让那些人看到日历上的印痕。
不然,日历都会被拿走。
进来是位护士,她淡淡地看了夏冉冉一眼,并没开口。
好像没有看到夏冉冉刚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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