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开启发动机,如弦上的箭,一下子逃离那个慕初笛很惶恐的地方。
车内
池南从拿出毛巾给她,目光充满怜惜,“先擦擦吧,你额头,还在流血。”
他想给她擦拭,却被她躲了过去。
慕初笛接过毛巾,第一时间追问慕睿的情况,“我父亲怎么样了?”
既然夏冉冉然跟他来,肯定有跟他讲过慕睿的情况。
她的手机在雨中那么久,早就不能用。
池南收回僵住的手,眼神闪过一丝沉重,“不太好。”
不太好三个字,如同巨石,在慕初笛心里掀起千层巨浪。
小手把毛巾揪成麻花,见池南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慕初笛率先开口,“能不能快点,我现在就想见我爸爸。”
语气有着疏离和戒备,不再想以往一样,亲密依赖。
果然,回不到以前了吗?
暴雨,路上很少车,一路通畅,车子很快来到医院。
慕初笛想要开门下车,却被池南拉住了手。
柳眉蹙起,眉梢往上勾了勾。
“穿个鞋子吧,这是我新买的,没人穿过。”
那是一对可爱的居家拖鞋,码数很合她的脚。
慕初笛并没想太多,快步下车。
进医院,她都是用跑的。
很快,来到手术室门外。
夏冉冉来回踱步,握着手机不停在打电话。
她的身子,微微在发抖。
怕且是心惊的。
慕初笛快步走过去,“冉冉,医生呢?是不是要签手术协议书?”
慕姗姗和杨雅兰都出国,慕睿的亲属,只有慕初笛。
虽然慕睿给慕初笛寄出解除父女关系的协议书,可那个并没有律师印章,法律上,慕初笛还是慕睿的养女。
夏冉冉见到慕初笛来了,这才收回手机,“小笛,你怎么都不听电话,急死我了。”
“放心,池南动了关系,手术已经在进行。”
慕初笛神色沉了下来,夏冉冉也知道慕初笛不想承池南的恩,握着慕初笛的手,道歉,“对不起,小笛,我知道你不想跟池南再有关系,可是我真的很怕,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总不能看着伯父就这样奄奄一息吧。”
“我,我真的好怕。”
夏冉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那一片惊人的血,使她很不心安。
慕初笛感受到夏冉冉的颤抖,紧紧回握,安抚道,“我懂的,你没有做错,这次全靠你了。”
如果不是夏冉冉找来池南,也许,她赶来,爸爸已经不在。
目光越过夏冉冉,落在不远处向她们靠近的池南身上。
“不,小笛,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伯父就不会出事,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夏冉冉低着头,愧疚得不敢直视慕初笛。
她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罔顾法纪。
遽然,身上一阵暖意。
一件西装盖在身上,传来微微的暖意。
“伯父还在手术,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原来,他那么慢,是给她找东西去了。
夏冉冉闻言,马上抬头,只见慕初笛额头一片血痕,刚才心急,她都没有注意,连忙说道,“快,池南,你先给小笛处理一下。”
“不”
慕初笛根本不在意额头上那一点点伤。
遽然,手术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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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开启发动机,如弦上的箭,一下子逃离那个慕初笛很惶恐的地方。
车内
池南从拿出毛巾给她,目光充满怜惜,“先擦擦吧,你额头,还在流血。”
他想给她擦拭,却被她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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