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睿妥协了,尽管不能原谅杨雅兰当初的心狠,可要他眼睁睁看着杨雅兰情绪越来越恶化,他还真做不出来。
好歹,同床多年。
医生是他请过来的,所以慕睿不怀疑医生的专业意见。
他亲眼目睹,每次有慕姗姗在,杨雅兰的情绪就好上许多,但他不可能让慕姗姗一整天呆在医院。
所以,如医生说的,也许换个环境,会更好。
夜晚,值班的工作人员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才把杨雅兰所需要的医疗设备全搬了上车。
为了避免刺激到杨雅兰,慕睿坐在副驾驶上,后车厢只坐着杨雅兰与慕姗姗。
车窗,倒映着迷离的月色。
她看到慕初笛就站在门外,远远地盯着她们看。
杨雅兰嘴角挂着一丝隐晦的笑意,想要压死她?慕初笛还是太嫩了。
轿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车的尾气。
慕初笛远远地看着轿车离开她的视线,就好像小时候一样,慕睿和杨雅兰带着慕姗姗回娘家拜年,只剩下她,孤零零地看着他们。
那种局外人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夜深,天气并不算太冷。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她一直想要融入他们的世界,可最后,她只是在演独角戏。
她依然,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橘黄色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越发的孤寂,弱小。
当上形象代言人的喜悦,无人能够分享。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小腿有少许的发软,慕初笛弯腰,捏了捏发酸的小腿。
倏然,一抹阴影埋在她的身上,挡住了她的光线。
慕初笛稍稍抬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跟前。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少夫人,累了吧,先上车休息一会。”
那是霍骁的司机。
司机快速打开后车厢的门。
车内阴暗,一道挺拔的黑影却透着强大的气场。
有种人,就算不显山露水,依然霸气侧漏。
慕初笛嗯了一声,往车厢走去。
坐了上去。
“霍总。”
霍骁正背靠着车椅,头微微后仰,那双幽深犀利的眼眸闭上,少了几分疏远冷峻。
进入车厢,她就闻到淡淡的酒气。
而霍骁这个样子,怕且,刚应酬回来,喝大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如同甜腻的。
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漆黑之中,那双幽深的眸子,越发的深邃神秘。
“霍,霍总?”
慕初笛被他盯得有点发慌。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惦记的羔羊。
突然,熏人的红酒味夹集着烟草味扑鼻而来。
霍骁一手撑在她的身侧,身子微斜,把她锁在狭小的空间内。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渗着淡淡的酒香,就像陈年的美酒,光是闻闻,都让人心醉。
慕初笛往车窗缩了缩,瞥了眼前方的司机,羞涩地问道,“霍,霍总,你怎么了?”
贵气逼人的俊脸往下压,越靠越近,只有半指之遥,就要亲上了。
“再叫一次。”
强势而霸道,就像往常一样。
可隐隐之中,又哪里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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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睿妥协了,尽管不能原谅杨雅兰当初的心狠,可要他眼睁睁看着杨雅兰情绪越来越恶化,他还真做不出来。
好歹,同床多年。
医生是他请过来的,所以慕睿不怀疑医生的专业意见。
他亲眼目睹,每次有慕姗姗在,杨雅兰的情绪就好上许多,但他不可能让慕姗姗一整天呆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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