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院后面,哥舒夜的屋里。
哥舒夜裹着被子平躺在大床上,心里烦躁还又要忍着疼,谁去探望他都不理睬人。
白泓让婢女莺儿熬好的药汤端上来,盘子里还放了半碗山楂,白泓耐着性子亲手把一勺沾了蜂蜜的药汤搁嘴上试了试,他这么做是不愿让他娘石令婉太惆怅。
“叔,一点苦味道都没,甜丝丝的。”他咽下去那一小口药汤对哥舒夜说。
石轨就坐在一旁,看着外甥这么体贴,他心里有些悔意,懊悔那日让白泓带上顾家孩子去引诱乞伏陌的女人。
他本来,意在搅浑了水让冷月淑心里满意,顺着乞伏伽罗的嗜好算是小意思,能让他的知己目的达到也是白家的幸运。
也能让他表弟哥舒夜心里好受些,谁知这报应来的这么快,哥舒夜被宁月如带的人打了命根,这事儿显然不是宁氏能掌握的。
石轨现在就这么坐着,端着一盏茶看着外甥和表弟。
哥舒夜迎上白泓的眼睛,白泓从这人眼内骤然觉察到一抹嘲讽,不是莫名其妙,而是这位经常被他戏弄的长辈表叔根本就不把他白泓放在眼内。
他干脆直接端起盘子在小塌上磕了磕:“看什么喝药啊,还让我伺候呢,我看你娶个媳妇比较快。”这话也是白家人时常对哥舒夜的期望。
白泓就想着,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亲娘不再受累操心,可这人倒好,还以为终于使唤上小辈了心里爽啊。
“泓儿,别调皮了去和你颂师弟琴瑟对奏,把春之祭的乐曲反复对奏,还要做出你们说的大渊之乐。这里,有你阿舅我在。”石轨慢慢起身看一眼白泓。
礼乐长的俸禄是一年算一次,但在太乐署可是按月配给的,石轨依然鼓励他们争取机会。
儿子石嫣然脸上嫉妒羡慕并存的同时,忽然也说:“爹,那我也和阿兄对奏,三人的琴瑟。”他从今日的圣旨来到白家,心里陡然也燃起了希冀。
“嗯。好,很好,都不要来烦扰你阿夜叔。”儿子一说,石轨正好巴不得他也出去。
对于儿子嫣然,他认为他只要放任儿子跟着白家子女一起,那就没有什么好烦扰的。
顾颂站在一边,他总觉得石轨哥舒夜两人,有些事儿是不会让师兄知道的。
上元节出大乐结束那个傍晚,他石轨一个长辈,却亲手引领他到了那西南拐角屋内,那里两个妇人明艳迷惘,而她们就等同他家弘月楼里偶尔来资助舞乐者经费的权贵一样。
一副色相换取对方心悦,他那日幸亏师兄机敏过人相陪伴。若是他一人必定手足无措,没准比哥舒夜还要惨。
等这屋里人都走光了,石轨让莺儿把院门闩上。他将哥舒夜的头放他膝上,手心里一个葫芦,从那里倒出血色油膏。
“这是效果好的药,贵妃娘娘赠送的。擦了这个,再加上泓儿的药汤,内服外敷就能早日痊愈了。”
石轨拉开哥舒夜的裤子,把手放里面。
“啊,疼啊”哥舒夜牙齿格格地响,表兄这力道快又大力。伴随着那凉飕飕的油膏带着粘腻感附着上来,他那里好受了些。他把头支撑着从石轨的膝盖上抬起来:“阿兄,你说我冤不冤我这遭的是什么罪呢我”
“没事的贵妃娘娘不会不知道,我们帮她,她也会转手给予回报而不会对我们置之不理的。”
表兄是冷月淑的人,为其主效力,而他的目标是默默地喜欢上乞伏伽罗,也让乞伏伽罗死心踏地喜欢上他。
但他表兄究竟有多少心力是真对白家的,又有多少私心是对他石轨个人的,他目前还看不出来,他看似豪爽清高,其实是他要的和一般人不同。
哥舒夜疑惑地看一眼表兄,他是来到白家才正式与这位表兄相见的,除了表姐石令婉以外,他能信任的人就是石轨。他从小一言一行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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