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从怀里摸出药瓶,递给秦玉舞:“打开瓶塞,让他闻一会儿,便会醒转。”
“好。”秦玉舞拿过药瓶,又让斩金继续去守夜,便进屋去处理那昏睡的人。
断玉还守在房中,手中捏着剑,摆出防御姿态,以防床上的人忽然清醒后逃跑。
秦玉舞走到床前,将瓶塞拔了,凑到赫连煌鼻端,药味儿随呼吸被吸入体内,只一会儿,昏迷的人便轻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玉舞收了药瓶盖上瓶塞,冷脸看着面前满眼茫然地俊秀家伙,道:“清醒了就起来”
床上的人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看,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握紧,嘶哑着嗓子开口:“可算是见到你了”满腹委屈的样子,又
带着丝耍赖,让她措手不及,都忘记了挣脱他的手。
对视了一会儿,秦玉舞暗叹了一口气,手腕轻扭想要挣开,却见他又有些可怜的说:“这药劲有些大,我腿软,你扶我。”
得寸进尺么
秦玉舞眼泛冷光,唤了一声“断玉”。
断玉得令进前来,也不等赫连煌拒绝,抬手架起他的胳膊,将他半扶半提起来。虽然她身子骨与一般少女无异,可自小习武,劲儿不是一般大,架个比自己高个头的少年也算不得什么。
赫连煌见计策失败,也就不再装柔弱,就着断玉的力气起身,被架到外面的桌边安坐下。
秦玉舞在桌对面坐下,断玉站到她身后防御,一双眼睛像盯猎物似的狠狠盯着他。
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映亮两人的脸,明明暗暗间,都是摄人心魄的美。一个是少女清艳无双的秀美,一个是少年冷峻逼人的俊美。
“半夜里不好好睡觉,来这里做什么”秦玉舞直截了当的质问。
赫连煌眨了眨眼睛,脸上浮起一丝心虚,可随即便化为了委屈,口气也是理直气壮:“你也不算算,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不是前几日赏花宴才见了”秦玉舞下意识回答。
“那叫见面若不是我厚着脸皮凑上公主府去,能见到你再说了,整个赏花宴,就我在说话,你都没应我一声,怎么能算”赫连煌提起这事儿就觉得更委屈。
秦玉舞伸手揉了揉额头,觉得现在的场面有些怪异。
这对话,怎么这么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呢他又凭什么来质问控诉呢思及此,秦玉舞的脸色便淡了几分。
“煌殿下。”她冷声开口,“且不说你我男女有别,单就你我二人的关系而言,我有什么理由要见你呢你是西金的皇子,即便现在委身为质子,可依然是身份高贵之人,所谋求的也是大事,我这样一个闺阁女子,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殿下实在没必要在我这里多费精力”
“秦玉舞,你这丫头说话怎么比蛇还毒”赫连煌气的脸红气粗,“我是图你镇国公嫡长女的身份能帮我吗不是若要图,也是图你这个人,图你的这颗心能有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你,想见你。我我心里有你了。”赫连煌心一横,直接说明心意,“我们西金男儿,敢爱敢恨,我对你动了心,我就不想遮遮掩掩,我就要大声说给你听我心悦你”
一番话说的是语无伦次,可秦玉舞却只觉如惊雷炸耳。
虽然之前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可她马上便避开了,没想到还是心情真是五味杂成。
“怎么可能呢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你明明是要杀我的呀”秦玉舞半响回过神来,说出心中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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