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雄健巨鹰翱翔天际的视角俯览而下,可以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干净天地。
然而在这其中,正有一点恐怖的血色正在迅速浸染扩散,犹如血墨浸透,在那洁白的纸面上。
罗德的战术,可以说是很简单的,他以横置的马车作为战车结阵,正面抵住豺狼人疯狂冲击,同时以远程部队的箭矢不断进行消耗,然而说起来简易,要以不足二十五人的总兵力完成这一点,却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艰难的。
想要做到这一点,主将就必须要身先士卒,鼓舞战士士气,在百人规模以下的战役中,主将的个人战斗力甚至要比统率能力更加重要一些。
“苏修大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上啊?下面弟兄们看起来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此时此刻,埋伏于雪谷两侧相对高处的红木镇民兵,已然有些人心浮动了,因为他们都是很朴实的少年,眼睁睁看着自己效忠的领主,自己一个大锅里搅马勺的兄弟在下面拼命,而自己却在不远处趴着。
这种感觉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感到非常不适,感觉还不如在下面和豺狼人拼死拼命了。
“别冲动,领主大人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敢提前冲下去,就算最后打赢了也要被吊死,这叫军法处置,你不想被军法处置吧?你也不想吧?”
“不想。”
“我也不想。”
被苏修这样问的两名民兵,均是疯狂摇头,死在豺狼人的手上也就算了,家中老人也有人照料。若是因为违背军法,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仅仅是冤枉而已,并且一切的牺牲福利都是没有的,这一点领主大人早就在训练过程中反复强调过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打啊?我们明明有这么多人,我们这有二十个,对面也有二十个,要是这些人早点下去,仗早就打赢了。”
“如果你能想得明白,那就是你来当领主了,大人出身东方军事贵族世家中的名门,你字都不认识几个,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现在质疑大人的决定?想死自己死去,不要拖累老子。”
在苏修的谩骂当中,四周的红木镇新兵们被他安抚下来了。
其实此时此刻苏修自己的心里也是焦急的,下面战斗的都是他之前并肩作战的战友,但是想起开战前领主罗德大人那可怕的眼神脸色,苏修就实在不敢违逆那位大人的计划,虽然,他也并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同样的一幕画面情景,在对面另一边的雪坡上同样出现了。
玛德以一种与苏修近乎相同的方式,压制下跟随自己身边左右的新兵们,同时他死死盯视着战场,担心错过罗德领主发号施令的一刻。
“豺狼人的狼骑,来去如风,如果不能做到毕其功于一役,红木镇就会多出一个阴魂不散c不死不休的威胁,那还谈什么发展?”
“但想要一举歼灭这群野兽,就始终要给予它们一份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让它们觉得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吃掉我们,就这样消耗到精疲力竭c士气殆尽为止。”
这是罗德自己想出来的战术,而是他的前世,中原步兵部队大量歼灭草原骑兵部队的最有效战法,当然,也不可否认这是兵行险招,很多时候哪怕其它条件都齐备了,若是作为吸引的部队在短时间内被击溃了,原本精妙的作战计划也会直接失效,衍变为真正意义上的大溃败c大溃退,那个时候再想翻盘就很难了。
防守冰墙防御工事的红木镇民兵相比豺狼人部落,个体战力不如,主将战力不如,士兵单挑的话,一头豺狼人可以杀掉名红木镇民兵,主将单挑的话,罗德他们这边也只有临时加入的流浪骑士法提斯,可以同巨型豺狼人首领抗衡,并且还胜算较低,顶多有四成胜算。
当然,这也是因为红木镇给法提斯提供的装备太差了,并且现在的法提斯也不是巅峰时的状态,巅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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