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软”摄政王在琢磨这几个字,本想说什么,却忽然伸手将顾南幽拉至身后,二人完全隐入暗处。
看着手腕被攥紧,顾南幽想挣脱,抬眸就看见摄政王面向远处,顺着目光看去,有几人提着灯笼而来。
走在最前方的是方府当家主母方夫人。
身后跟着两婢女两小厮,其中一人道:
“夫人,有人看见虞小姐来这里了,还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不知要做什么。”
方夫人冷哼一声,埋怨道:
“管她做什么,今夜贵客又要找她,她倒好,自从老爷死了后,就越发没有规矩了。找个时机,本夫人要好好敲打敲打她。
如今贵客催得紧,都去给本夫人找,无论有什么办法都要将她带回自己院落里。”
“可是夫人,前面就是那座荒废已久的院落了,虞小姐无端端跑去那里,该不会撞了邪吧”婢女光是看到黑幽小径就有些瑟瑟发抖了,白日都不敢靠近,如今月黑风高,更加不敢前往。
“撞邪今日她就算是被邪祟附身,也得安安分分回到自己院落去伺候男人,谁叫贵客就好她那这口。”
若不是找了几个有些姿色的美人,贵客都看不上,大半夜她岂会跑来这种鬼地方。
话音一落。
小厮壮着胆子大步上前。
却一片风起,刮得甚是诡异吓人。
胆小婢女吓得惊叫喊鬼,本身就有些虚的几人,还想强装镇定,却又起一片风起,专吹他们几人,其余地方却丝毫不见风意,吓得几人连滚带爬逃走,而方夫人是个什么鬼,早被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南幽默默看向摄政王在袖袍下微微转动的手。
刚刚就是这妖孽,使用劲风吓唬人。
不过,她得真心叹一句:干得好
等到几人不见踪影。
摄政王回过头来望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邪笑,薄唇轻启:“说吧,上次心软是因梦渡郎有才能,这次为何就因虞烛秋可能与宫中那水琴之音有关”
一下子戳到顾南幽心中所想。
她不禁对上摄政王眼眸,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他。
“摄政王怎会知”
虞烛秋会不会弹奏水琴,顾南幽不知晓,但是
“宫中弹奏水琴之人所弹奏的音律,与虞烛秋吹响短笛的音律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民女认为他们一定有所关联。”
或许,高大人之女高云儿之死,就是虞烛秋所为。
至于宫里的不祥之音,以虞烛秋如今的身份。
她大抵无法进入宫中,可同样是在皇城管辖内,消失已久的不祥之音忽然出现,市井中有之,宫中亦有之。
这不得不引人深思。
有可能背地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却不曾想
摄政王关注点却不在此,而是
“谁告诉你水琴是靠弹奏”
额
怎会不是弹奏
水琴,水琴,顾名思义,便是有琴弦之物,既然有琴弦,那就得用手指弹奏啊
“难道不是”顾南幽有些懵。
但看摄政王神情。
显然不是她想的那般。
难道如长笛一般,还是用嘴唇吹的不成
“自然不是,水琴虽名中有一琴字,但却无琴弦,是靠敲击出音律,懂”
此话一出。
顾南幽身子忽然震住,一句话忽然在脑海中响起萧羽的声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
明明是不同声音。
明明是不同性格之人。
摄政王狠绝杀伐,手段狠辣,是一只满腹阴谋的狡猾狐狸。
而萧羽温和近人,性子极好
,又耐心极佳,还善解人意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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