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又道:“晴儿,你赶紧修书一封,叮嘱风棠不要去,我连夜赶往河兰洲,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会把信亲手交到风棠手里”
然后,他又看了眼萧雅雪,眼中是惭愧,还有坚定。
“我走后,你好好拉扯我们儿子,教导他成才”他又叮嘱萧雅雪。
萧雅雪的眼眶顿时红了,但并没有说半句阻拦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那日松作为大辽皇室最倚重的族落一支,世世代代的使命就是保卫皇室。
而晴儿,是他们这一族的族长,不管是从风棠身为族长丈夫的身份,还是风棠是长公主亲生子的身份,那日松豁出性命去保护,都是应该的,所以萧雅雪只能在心里祈求长生天的庇佑
那日松和萧雅雪的担忧,杨若晴当然懂,当然晓得棠伢子要是真的照做了,那么,肯定是有去无回的。
“摆明着是龙潭虎穴,棠伢子是不会去跳的,所以用不着给他去信让他分心。”杨若晴道。
“晴儿,你确定吗”萧雅雪问。
杨若晴点头,“嗯,如果我没有猜错,棠伢子是不会遵从新帝的圣旨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东宫一直无主,这先皇刚刚驾崩,大皇子就迫不及待上位,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大戏,只是刚刚拉开帷幕,咱先看戏吧。”
不出杨若晴的预料,大皇子登基,当真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每一天都能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消息。
先是北方的大辽军又开始骚扰雁门关那一带的百姓了,南面,南蛮子跟黑莲教的勾搭在一起,跟镇守南边的大齐军打得正酣。
西南方向,那些蛮夷小国,当大齐强盛稳定的时候,他们俯首称臣,每一年都派特使前来纳贡,小国国君还会遣送自己的儿子过来做质子,在大齐的京城学习大齐的文化。
现在大齐新帝仓促继位,很多蛮夷小国便也开始蠢蠢欲动,不再纳贡。
还有甚者斩杀了两国使者,抢夺了两国交界处大齐村名的村庄集镇,并向大齐下了战书。
这是在边境,而在大齐的疆域范围内,除了河兰洲的肃王称帝,其他州郡也出现了好几个类似陈胜吴广的人物。
抄起锄头铁锹,带着一帮吃不饱饭的农民揭竿而起了。
天下烽烟四起,闫怀安和左君墨这些大商人,往常都是走南闯北,横贯东西的做生意。
但现在,都不敢走那么远了,外面世道乱了,皇权不稳,各地割据称雄,有的地方官员也趁火打劫,官匪勾结,多处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今年这年成是当真不好啊,到处都有流民,听那些流民说,外面好多地方都在打仗呢”
夜里,杨若晴带着两孩子在娘家吃也饭,饭桌上,杨华忠跟家里人正说着这个事儿。
老杨头和谭氏这个月是跟着三房过,冬天天冷送饭不方便,杨华忠便让孙氏索性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把二老接过来了。
老杨头听到杨华忠这话,也是长叹了口气。
“我活了六十多年,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老汉道。
“哎,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咱庄户人家还稍微好一点点,我听说那些大地方,好多有钱的大户人家,一夜之间就被匪徒给洗劫了,真叫一个惨啊”
“我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子倒不怕那些,我就是担心这一大家子,还有那么多孩子,要是真的摊上事儿了,咋整”谭氏也忧心忡忡的道。
新帝在半个月内连下了七道圣旨要骆风棠叫出兵权,护送先帝灵柩回京城的事,现在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伙儿都在看着骆家这小子跟新帝抗衡呢。
“咱老杨家就算就此覆灭了,也算是在大齐出了一回名”老杨头又道。
“目前来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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