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姜青沅手指着地上的周登,横眉冷对,“未经我的允许,擅自闯进我的房间,横冲直撞,肆意妄为,跟入室打劫的强盗没有差别。”
“他是端王府里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侍卫,凭什么敢这么对我因为他知道我这个端王妃只是个摆设,所以他没把我放在眼里,更不会尊重我。”
“而这一切都是你的授意。”手指向萧元煜。
萧元煜自知理亏,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本王并不知情,更没有授意。”
“何须你明着授意。”姜青沅眼里的寒意更甚,“萧元煜,你别说是把我当做妻子对待,你就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周登自恃是你的心腹,上行下效,你是什么态度,他便理所当然是什么态度,欺辱c谩骂,甚至还对我动手。”
“夏青沅是三媒六聘c正大光明走进端王府的,凭什么要受一个侍卫的欺辱”姜青沅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萧元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一声吼,姜青沅只觉整个胸腔都在共鸣,手轻轻抚上心口,她能感觉得到,这也是夏青沅想说的话。
夏青沅的确是沉疴难返,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病了。萧元煜娶了她,却不把她当妻子好生对待,有的只是冷漠和轻视。还有被迫称病,被迫困在冷清孤寂的青芜院。
起初,她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婚前甜言蜜语的夫君变得如此冷漠。夫君厌弃她,厌弃到连脚都不肯踏入青芜院一步,身边没有一个亲厚的人,下人们每每偷奸耍滑,孤掌难鸣的她亦是没有一丁点办法。
慢慢的,她一步一步走近了绝望的深渊。最后,终身一跃,选择终结自己的不堪回首的一生。
姜青沅寄居在夏青沅的身体里,在她即将一命呜呼时,她们俩见了一面,也是唯一的一面。
那时候的夏青沅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了,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你若是愿意,身体就给你了,我不配活着。
傻姑娘,不是你不配活着,你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萧元煜c被周登c被这些表面仁义礼信c内里自私自利龌龊不堪的人害死的。
“王妃,这件事周侍卫的确是做的过了些。王爷总是忙于朝政,对于后宅之事甚少关注,的确是不知情。”顾心霏见萧元煜沉默不语,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王妃既然觉得杖责四十不够,那需要怎么责罚,您只管开口就是。”
说时,顾心霏又扯了扯萧元煜的衣角,今日要想安抚住姜青沅,周登肯定是要重罚的。
还没等萧元煜开口表明态度,姜青沅又道:“顾侧妃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所有的根源都来自于端王殿下本人。”
此言一出,顾心霏脸色微僵。她不是听不出姜青沅言语间对萧元煜的恨意,但此时并非是和姜青沅撕破脸皮的时候。原想着把周登推出去,姜青沅也该消气了。却不想,姜青沅竟是油盐不进。
“那你想怎么样”萧元煜神色复杂地道。
姜青沅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公道。”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光明正大进了端王府,却被你囚禁在府中,成了世人嘴里相思成疾c沉疴难返的病秧子。”姜青沅正色道,“我要离开,清清白白地离开。”
闻言,萧元煜垂眸陷入了沉思,现在不是姜青沅让位的最好时机,但如果不让她走,怕是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萧元煜还没拿定主意,却听姜青沅又道:“你必须向世人道出实情,这门婚事是你骗来的,夏青沅依旧还是个清白女子。”
“不行”萧元煜厉声拒绝。
向世人道出实情,那不等于是皇帝的罪己诏那他必会声名扫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有情有义c英明神武的好形象就没了。皇帝和太后也会对他失望,朝中大臣再不会看好他,那他还拿什么争皇位。
争不到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