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益民抓了抓头:“只剩下三千来块钱了。”
天原本可是两万元户,想租个门面,一下子就花得只剩下三千块了
彭小艳捂了捂胸口,觉得心好痛;不仅痛,还跳得超级慌
这要是生意做赔了原来的这两万块那可就全打水漂了
早知道租个门面要这么贵,今天她就该拦着小叔子别去搞这些。
就在京都百货大楼前面继续摆个衣架不好吗又不要花费多少钱。
租个门面一年就一万七啊,这都可以在京都百货前面摆多少天了
天呐,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
彭小艳还在又心痛又心慌,景益民却一下子振作起来,抬头看向哥哥和嫂子:
“哥,嫂子,开弓没有回头箭,门面租都租了,我得把这生意给做好去。
不过门店需要装修,装修完了还要进货,嫂子,家里还有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算股份”
之前景益民请嫂子彭小艳帮忙熨烫衣服,是按计件算劳务费的。
因为他已经和秦湘君合伙了,就没打算拖更多的人合伙。
秦湘君有个好处,她只管出钱,有时间就跑过来帮忙,景益民怎么卖,她是不会有半句指手划脚的。
跟人合伙,最怕的就是意见不统一,不然到时候听谁的别钱没赚到,还起了矛盾。
艄公多了会翻船,这句话虽然朴实,却是真理。
景益民现在也是实在没钱了,才想着干脆跟哥嫂这里借钱,算他们这边入股。
毕竟是一家人,到时候有什么不同意见,关上门来慢慢商量,总还是好解决些。
景学宏还没开口,彭小艳就一口答了:“家里哪有什么钱这几年我和你哥的厂子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
你侄子忠兴还要上学,我娘家那边还有老人要孝敬,拉拉杂杂不是这就是那的,一年根本就存不下钱,现在哪有钱哟”
其实彭小艳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主妇,平常生活节俭,这几年来也攒下了一千来块钱。
景学宏看了妻子一眼,再一想可能这点钱对弟弟需要的货款来说,根本只能算个小零头,嘴唇嚅嗫了一下,还是闭紧了。
算了,这么点钱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景益民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主儿,见嫂子这么说,也以为哥嫂没有攒下什么钱,思忖了片刻,转而另外提了一条建议:
“要不,我拿这套房子做抵押,跟银行贷款行不抵押贷到的款,也算你们入股。”
房子是景家父母留下来的,说起来里面应该还有景益民的一半。
不过想到哥哥早早就顶职进了工厂,拿工资供他吃穿读书也不容易,景益民没打算跟自个儿亲哥算这种细账。
这回没等彭小艳开口,景学宏就吓着了:“把房子抵给银行小民,那我们一家子到时候住哪儿去”
景益民有些无奈地赶紧解释:“哥,这个只是临时作为抵押物,不然银行不给贷款出来的。
抵押以后,还是我们继续住着。等我还了银行贷款,再把房本儿取回来就行了”
彭小艳急忙插了一句:“那要是还不了银行贷款呢那这房子不就得被银行给收走了那到时候我和你哥你侄儿住哪儿去”
不等景益民多说,彭小艳就转头看向景学宏:“小民他还年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怕。
你现在可是有老婆有儿子了,要是房子没了,你让我们一家子去街头跟叫花子抢地方住吗”
景学宏一直就过得循规蹈矩的,听了妻子这话,更加不愿意拿房子出来抵押贷款了:
“小民,你听哥说,咱们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碗的饭,别搞那些贷款不贷款的。
老话说得好,那些都是阎王债,陷进去就出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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