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水泥的,还贴了瓷砖,又漂亮又干净。
看起来就象是在正常的房子里一样。
喻色拾级而下,台阶下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般的空间。
欧式的大床上,一个身着墨色夜行衣的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那身形,较之她之前离开的时候,瘦了那么一丢丢,可哪怕是看不到墨靖尧的脸,她也一下子就认出是他了。
他跟陈凡一样的伤。
只不过陈凡的伤是在肩膀上,但是墨靖尧的伤,伤在了脾脏上。
是的,就是脾脏,她一眼就确定了。
他的脾,已经废了。
喻色的眼圈一下子红透。
他的伤,明显就是昨晚伤的。
所以,昨晚她听到的两次枪声,一次是陈凡受了伤,一次是墨靖尧受了伤。
而陈凡,很有可能是知道墨靖尧的存在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的火拼,是陈凡和墨靖尧一起,对付其它人呢?
能让他们两个男人并肩作战的,那只能是
只能是她吧。
想到这个可能,喻色浑身的鸡皮都抖了起来。
昨晚有人要杀她。
然后,被突然赶来的,或者是始终在跟着她的墨靖尧发现,然后携同陈凡,一起击退了那伙人。
是的,此时这大白天的,似乎也有人要杀她。
喻色想到外面才被黑的监控,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可她知道,就算她现在出去,她也帮不上墨一墨二,她最大的本事是逃。
可不管怎么逃,都不如现在在这里更来得安全吧。
轻轻揭开墨靖尧微敞的衣襟。
墨靖尧脾脏的位置果然缠着纱布。
已经做完了手术,只是手术手法很糙,一如陈凡那被处理过的伤口,一样的手法。
不过,虽然糙,但好在及时的剔除了子弹,虽然脾没了,但保住了一条命。
喻色从背包里拿出了剪刀,慢慢徐徐的剪开了包扎好的纱布,伤口红鲜鲜一片,还没有开始结痂。
这种伤到内脏的伤口,很难结痂。
而且看起来昨晚剔除子弹的时候,就连麻药都没打。
应该不是不想打,而是没有。
喻色从背包里摸出了一粒药丸,便想喂进墨靖尧的嘴里。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能够好好的看一看他这一张脸。
冷白的肤色下泛着青紫,绯薄的唇微张,仿佛要跟她说话一样。
却因为沉睡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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