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要求放煤。”
朱祁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他们在追涨。”
于谦叹息的说道:“唉,列子云: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春秋齐国有一个渴望得到金子的人,清早穿戴整齐来到市场上,走进一家卖金子的店铺,抓起一块金子就跑。官吏捉住了他,责问道:这么多人都在那里,你为什么还偷人家的金子?”
“他回答说:我拿金子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只看见金子。”
“现在这些巨富豪商们,怕是以为这煤炭,是随便散落在街头的金子吧,而且是没人看管的金子。”
“陛下放煤,在他们看来,几
乎等同于在给他们钱一样。”
朱祁钰听完了这个故事。
于谦是个学富五车的进士,他或许不懂财经事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但是于谦很懂史,列子的这番话,的确充分的形容了此时这帮人追涨的心理活动。
朱祁钰点头说道:“大约就是这个想法,他们觉得那是没人看管的金子,却从没想过,这种事,做不得。”
只要,只要在煤价降低或者降低之后不久,抛出去,就大赚特赚。
“陛下明日还放煤吗?”于谦笑着说道。
朱祁钰满是笑意的说道:“煤市口今天取消了宵禁,日夜放煤,而且增加了几个阜口,今天会放最少一百五十万称。”
“他们不是要吃吗?撑死他们!”
“明天朕打算放出去两百万称!”
“煤市口还在扩大,只要他们能吃,朕后日就放四百万称出去,就一直放,放到他们吃不下为止!”
朱祁钰的表情变得凶狠了起来,这是七百五十万称,每一万称十五万斤。
一亿一千二百五十万斤煤。
于谦满是笑意的说道:“但愿他们能够及时改悔吧。”
朱祁钰摆手说道:“不不不。”
“如果按照钓鱼的说法,就是他们此时已经咬住了饵,进入了朕与他们这些鱼相持的阶段,如果说朕力亏,他们就可以把朕的鱼竿拖入水中,甚至把朕拖入水中。”
“但是他们此时不下死力气拉鱼线,就会被朕钓出来。”
“改悔是在未咬钩之前,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谦停下了排兵布阵的手,满脸笑容。
陛下的比喻很是有趣。
其实说明了现在两淮盐商c湖广田商c两浙海商的一个现状。
那就是他们此时必须要维持住煤炭的价格,不低于他们买入的价格,否则他们就会赔钱。
这场角力,在朱祁钰开始放煤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于谦满是感慨的俯首说道:“陛下英明。”
是陛下钓鱼技术提高了吗?在于谦看来,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饵咸钩直。
陛下的一秤卖两千银币,这价格可不便宜。
但是他们依旧吃下了。
朱祁钰叹息的说道:“这几日,神乐仙都,怕是每日都在摆流水席,因为算账的话,会赚极多极多。”
“他们已经没有改悔的余地了,事实上,魏国公对他们说,让他们改悔,是最后的机会。”
“朕来南衙,本来打算去让这边用御制银币,然后去西湖游玩几个月的。”
“朕还专门找到了西湖游记,打算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朱祁钰的目光看向了神乐仙都,这帮商贾,会在那里彻夜狂欢。
朱祁钰的预计不差,胡玮铭c吴炳建c陈广祺,的确是在摆流水大席,附近的一些乞儿都会给碗饭吃。
而岳谦c季铎跟着胡玮铭等人来到了三川门外南湖湖畔的堆煤场。
袁彬去跟着李贤去了。
他们三人有两人,依旧认为李贤有盯一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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