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路口,千叶下车买了几份印着赫斯塔头像的报纸和杂志,然后上车交给了她。
赫斯塔一页页翻看过去——在这些报刊杂志的文章里,出现了一个令她无比陌生的“简·赫斯塔”。
这个女孩不仅与她同名同姓,同时进入修道院,而且是个温柔c虔诚,生来就有一番圣母般的心肠。
文章充斥着大量细节,将修道院的生活描绘得非常鲜活真实,想来记者应该是采访了圣安妮修道院幸存的孩子们,然而,所有与赫斯塔有关的事都出现了大量张冠李戴——比如芙拉桑曾在事发当天发现一只身带血窟窿的松鼠,在文章中就变成了赫斯塔第一个发现,不仅如此,一向温良恭俭让的赫斯塔,还主动在修女不在场的情况下,组织其他孩子们为死去的小动物进行了祈祷。
赫斯塔并不理解,“他们怎么在乱写?”
千叶的车就在这时经过了市民广场,不远处骤起的喧嚣让赫斯塔不由得扭头看去。
在一座高耸的纪念碑前,数不清的人站在那里,人们手中挥舞着旗帜,或抱着自制的瓦楞纸牌,在角度的变化中,赫斯塔看见许多人捧着她的画像或照片——正是今日无数杂志封面刊登的那一张。
在飘扬的旗帜和纸牌上,人们用红色或黑色的油漆写着笔画浓厚的:让她自由!
纪念碑下,有人正作着激昂的演讲,只是因为离得太远,赫斯塔有些听不出那人在说什么,她看见离人群不远的地方,有许多警察默默抱怀,遥望着示威的人群。
或许是因为演讲快要结束,站在高处的人忽然开始振臂高呼,广场上的人群瞬间爆发出撼天动力的声浪:“让她自由——”“让她自由——”“让她——自由!!!”
赫斯塔看向千叶,“他们在做什么?”
“在要求联合政府出面,和ahgas交涉。”
“交涉什么?”
“他们希望ahgas放过你,让你回到宜居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避免将来成为对抗螯合物的战斗工具。”千叶一边回答,一边直起身看了看前面的路况,见远处似乎有拥堵,她开始找机会转弯掉头。
赫斯塔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指的‘他们’是谁?”
“广场上的那些人。”赫斯塔轻声道,“那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哈,”千叶意味深长地答道,“那当然是因为,‘有人’想让‘他们’这么做。”
赫斯塔想了一会儿,“联合政府吗?”
“嗯哼。”千叶应了一声“虽然ahgas是完全自主的独立机构,但我们的资金来源里,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区域联合政府的财政拨款和民间募捐地区的公众形象,会直接影响到我们来年的预算。谁利用好这一点,谁就能向我们施压。”
隔着车窗,赫斯塔再次回望广场上的人群,远处的人群正不断爆发出更加激烈的高喊。这些声音随着千叶不断加快的车速,变得越来越小,道路的两侧进入了短暂的宁静。
进入老城区以后,市区的一切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赫斯塔看见接连不断的酒馆c面包房c小型超市和展示着新衣服的橱窗。临街的空地上摆着棕色或深蓝色的桌椅,巨大的遮阳伞下面,人们围坐着聊天,他们的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杯子和小食,并不时发出欢笑。
碍于老城区内的严格限速,千叶的车速变得很慢,这给了赫斯塔更多机会来观察这座美丽的老城。与先前童话般鲜艳的联排住宅不同,这里的建筑更加庄严,色调也更趋素雅。
街头巷尾到处可见青铜雕像,古铜色的底座上刻着他们的名字与生卒年月。在雨水与风的侵蚀下,雕像的表面斑斑驳驳,显出一种历经岁月的幽暗与冷艳。
千叶在一间面包坊前停了下来,她解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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