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那天,这人指定会比容恒更夸张——
于是还没经历,先就有些开始惆怅起来。
距结婚宴一个多月之后,容恒又在“四季”摆下了“喜孕宴”,跟自己的好友们分享自己的大喜事。
对此众人的观感就是——
院子里最铁的那棵铁树终于开了花,然后这花一朵接一朵,突然就开得停不下来了。
作为老友,自然是要为他开心的,只是眼看着原本掉队一大截距离的人,突然迎头赶上,还突然极速赶超,成了队伍里第一方阵里的人物,这还是让人心头滋味有些复杂。
尤其是吊在队伍最末端的贺靖忱和墨星津,看容恒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
容恒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偏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情绪,道:“以前呢,都是我蹭各位哥哥的饭局,如今我也有机会请吃饭了,谢谢各位哥哥赏脸啊,等到我孩子满月的时候,还有一餐等着各位呢——不过呢,这酒我暂时是没办法陪各位喝了,毕竟酒精是有害的嘛,我得为我媳妇和孩子着想,不能让他们闻酒精味道,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贺靖忱和墨星津直接一左一右牵制住他,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容恒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反抗,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于下风。
而一骑绝尘遥遥领先的霍靳西只是静坐旁观,悠然自得,云淡风轻。
傅城予依旧是最晚到的那个,进门的时候便看见那三个人正扭作一团,他站在门口看了两秒钟,忽然就又退了出去。
霍靳西瞥见他的身影,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靠水游廊上,傅城予倚在扶栏上给自己点了支烟,见到他也走出来,下意识就想要递给他一支,随后却又想起来他早就戒烟了,于是便直接收起了烟盒,问:“里面闹什么呢?”
“容恒后来居上,要做父亲了。”霍靳西淡淡道。
傅城予闻言嗤笑了一声,道:“这也是什么值得嫉妒的事吗?”
“对你而言肯定不是。”霍靳西说。
傅城予拿下嘴里的香烟,缓缓呼出一口烟圈,随后忽然看向霍靳西,道:“你以前,一个人带祁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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