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很快结束了,叔侄两人带小越办理出院。
薛之澜不好意思太麻烦薛凌,解释:“找个公车站放我们下去就行。我带小越去坐公车,先去收拾点儿行李,然后再带他去我们那边。”
“叔,哪有这样的道理”薛凌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送佛送到西嘛”
薛之澜罢手:“都几点了下午被我们叨扰得连午睡都没有,咋好意思再麻烦你”
“叔,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薛凌笑道:“我这个免费司机还是很不错的,多年开车从没被扣过一分,值得信赖”
薛之澜爷孙俩都笑了。
小越像似一只刚脱离牢笼的兴奋小鸟,喊:“凌姑姑,周末我能去你家吗我想去喂锦鲤吃饲料,可想念他们来着它们好漂亮哦”
“当然能。”薛凌痛快答应了,道:“随时欢迎”
小越高兴哈哈笑了,牵住薛之澜的手。
“爷爷,晚上有空咱们就下下棋。我把作业写快一些,给我十分钟就行。我不贪心,一盘就好。真的,只要一盘就够了。”
薛之澜暗自心疼,慈爱低声:“好,以后咱们住一块儿,随时都能下棋。等你放假了,咱们天天都下棋。”
“那我能跟欣姐姐那样厉害吗”小越苦笑:“上回我拉着她跟我下,几下我就输了。”
薛之澜笑了,解释:“你欣姐姐已经是专业大师级别,连我都没法跟她下了,别说你这只小菜鸟学棋是需要有天赋的,而且需要长年累月的坚持和练习。”
“哦。”小越摇头:“那我还是不要了。”
薛之澜温声:“可以当成消遣来学,有空下几盘,休养心性,培养耐心还是蛮好的。”
“我怕我妈听说我有兴趣,立刻给我报多一个班。”小越实话实说:“我已经六个班了,一点儿也不想再来多一个。”
“唉”薛之澜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道:“别怕,有爷爷帮你呢”
小越暗自担心,忍不住提醒:“爷爷,您可不能跟我妈吵架。”
“放心,不会的。”薛之澜温声:“你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跟你爸一样,望子成龙心切而已。”
小越垂下脑袋,低声:“爷爷,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别为了我吵架。”
薛之澜牵住孙子的手,沉着脸道:“别强求,你能学多少就多少。孩子,学习不是靠逼和硬塞的,得你自己喜欢学,多学才行。”
“我有些是不喜欢的。”小越委屈苦笑:“可妈妈和爸爸说必须学。”
薛之澜沉声:“不怕,以后在爷爷和奶奶那边,不会再这样了。”
小越却不怎么放心,问:“爷爷,我妈妈会不会很生气”
“小越啊”前方开车的薛凌插嘴道:“我会帮忙劝你妈妈和爸爸的。你别战战兢兢的,我们都站你这边呢”
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学习压得战战兢兢,踌躇不定。
“谢谢凌姑姑”小越开心道。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小区门口。
薛凌和薛之澜帮忙收拾行李。
小越带上足足三十多本书,十几本辅导课练习,背上重重的大书包,还有他每天必须练习的二胡,拧得手忙脚乱出发了。
薛凌看不下去,帮忙拿了二胡的盒子。
薛之澜帮忙拧书,一边皱眉抱怨:“一个初中生的书,比我那会儿读大学的书还要多教育改革天天喊着要减轻孩子的负担,搞什么素质教育怎么书越改越多,科目越改越多素质教育是什么就是一天天给孩子增添负担,给家长们搞经济负担”
小越听得咯咯笑着。
薛凌则听得哭笑不得:“叔,咱们都不是教育学者,不好评论啊”
“谁说不是教育者就没资格评论的”薛之澜仍是愤愤不平,“我以前也曾是被教育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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