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这次带来了律师交待要带的所有资料,甚至连妻子写给自己的几份不再赌博的保证书都一并交上。
“她现在要卖我们住的那套大房子,还要卖我开的车。我将车开去厂里,她前些天还带人去厂里看我的车。”
律师点点头,解释说起诉离婚最快一般是两个多三个月,希望他要有心理准备。
郑三远很坚决点头:“只要能离,半年我都能等。不过,我还是希望越快越好。我现在在帝都只有一套大房子,外头这辆车,还有一小块地。我怕她什么都给我卖了”
“你该将车证和房产证藏起来。”律师劝道:“车证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吧如果这样的话,只要你这个房主和车主不同意,任何人都买不了去。”
郑三远受教点点头,“都记我的。我会藏起来的。”
薛凌想了想,又道:“郑叔他还有两家毛衣厂,一家是自己的,一家跟我合作办的。这些也是财产之一,希望离婚的时候不会影响到。”
“对。”郑三远为难解释:“三个孩子都由我抚养,如果她要赡养费,我也可以一个月给一些,但厂子是我们一家子的生存基础,动不得。”
律师问:“请问你妻子在你这两个工厂里扮演什么角色她有参与厂子的建设或者平常的运作”
“没有。”郑三远实话实说,“厂子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另一个则是跟小薛。她很少来厂里,这两年来都是找我要钱,匆匆就离开。厂子里怎么弄,怎么搞,她一点儿也不懂。”
律师点点头,道:“那她不可能分到厂子。她烂赌成性,影响家庭也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你为了她倾家荡产,法官肯定会酌情为你这个弱势方争取该有的利益的。”
“谢谢。”郑三远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还欠薛大哥和几个朋友钱,如果厂子没了,那他都不知道去哪儿赚钱还上巨额债务。
不仅这样,他还有三个孩子,老乡的父母亲要赡养,不能失去他现在赚钱的唯一来源。
两人跟律师又聊了好半晌,才下了楼。
郑三远真诚道谢,“小薛,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婚姻法。幸好有你提了醒,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子离婚。谢谢”
“我也只想你暂时别压力太大,给婶子来一招釜底抽薪,看看她能不能趁机改过自新。”薛凌叹气道:“不到这样的山穷水尽,你也不会想离婚的,对吧”
“是。”郑三远长长叹了一口气,晃了晃,难受眯住了眼睛。
薛凌发现了异样,连忙扶住他的胳膊,“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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