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脸上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她赶忙起身,要从外面把门关上。
但很显然,闯进来的人速度比她更快,那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身上唯一显眼的特征便是深如沟壑的法令纹,这让她走进来时气势惊人。
她一眼便看到了屋中坐在床上的花灼,顿时便尖叫道:“好啊,我说你这两天怎么鬼鬼祟祟的!你怎么又捡了人回来,你嫌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妇人后面跟了个壮壮的女孩,她一开始躲在自己娘亲身后对小女孩扮着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是她眼神更好,一下发现了花灼红色的眼睛,大叫道:“娘!小怪物捡回来的也是个怪物!”
妇人一愣,将目光从小女孩转到花灼身上,正对上那双猩红的瞳孔。
她吓得后退一步,情绪激动起来,她三两步走向小女孩,一只手高高扬起。
“啪!”
“袁囡!你究竟还要害我们到什么地步!”
说完,她的身影飞快消失在院子中,似乎生怕牵扯上什么。
她的女儿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厌恶的看着地上的袁囡,“小怪物!”
她又指向花灼,喊道:“大怪物!”
说完,她也“噔噔噔”跑远了。
袁囡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走进房间收拾碗筷。
尽管低着头,但她高高肿起的左脸依旧显眼,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花灼看着小女孩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这才发现,这女孩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好皮肤,不是正有伤口,就是有陈年旧疤。
袁囡很快回来,她将花灼的衣物叠好,放在床边。
“姑娘,这是你的衣服。”
花灼手指微动,认真的看着小女孩,轻声道:“谢谢。”
小女孩终于抬起头,与花灼对视,她看起来好多了,语气也恢复正常。
“不客气,那我先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和瑶瑶他们去采野菜。”
“瑶瑶是指?”
“就是刚才跟我舅妈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女孩,多亏跟了他们,我才能安全的带野菜回来。”
她走开,不知在房间角落的陈旧箱子中翻找着什么,同时不忘说道。
“村里的人真的很好。”
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和花灼说。
袁囡终于从箱子中找到一块布,那块布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花灼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一条浅蓝色的床单,看她展开之后才发现,原来它是深蓝色的。
袁囡熟练的将床单铺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所幸她个子不大,躺上去缩缩腿,勉强不会掉下去。
花灼看着自己身旁略有富余的地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能坦然接受别人靠近自己。
“对了,我还不知姑娘姓什么?”
黑暗中,袁囡突然开口。
“卓华。”
“卓华,好帅气的名字,我叫袁囡,因为我是个女孩,所以父亲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花灼想到住在自己牢房对面的人,内心情绪又控制不住,暴虐起来。
袁囡好似没有感觉到,更不在意花灼有没有回复,她替自己拢了拢被子,用小女孩特有的稚嫩嗓音说道:“晚安,卓姑娘。”
花灼睁着眼睛,没有睡意,很快她便听到小女孩的呼吸变得缓慢规律。
真是对自己丝毫没有防备,也是,如果有防备,又怎么会在野外将一个受伤的人随便带回家呢。
她也闭上了眼睛,却是运转起《三盘经》,一点一点修复她体内体外的伤口。
第二日,清晨。
花灼睁开眼,房间内已经只有她一人,袁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她昨夜修复自己的伤势,竟然半途睡着了,这是她这两个月来第一次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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