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打了个激灵,浑身毫毛竖起,回头一看,立刻像见鬼一样。
不是南宫丞是谁?
只见他似笑非笑,满眼“宠溺”的盯着自己。
“你你不是在睡觉吗?”
“你一下床我就醒了。”
白秦苍自是怕自家小妹吃亏的,连忙打圆场道,“咳,小舟这不是心疼妹夫么,说妹夫熬了一宿,就让妹夫好好歇一会。”
白晚舟咽口口水,点头如啄米。
“我已经歇好,可以为爱妻分忧了,现在是由我直接帮王妃解惑,还是陪王妃去裴府呢?”南宫丞绅士无比的问道。
白晚舟无语凝噎,支吾半晌,才道,“还是去一趟裴府吧,这事儿你应该也不清楚。”
南宫丞淡淡挑眉,“哦?不妨道来听听。”
白晚舟咬唇嘟嘴,做了半天表情,“我想问问他,那些银环蛇为什么见了我会躲。”
之所以被冤枉就是因为这个,南宫丞若是知道缘由,昨日在宫里就会为她辩护了。
南宫丞轻轻点头,“这件事确实离奇,为夫愿为你跑一趟。”
“我不去吗?”
白晚舟可怜巴巴的问道,她想去裴府,一方面是要请教裴驭,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裴驭恢复得如何了,若无大碍,她想鼓励裴驭走出来,老这么闷在屋里不利于恢复就罢了,也不利于心理健康啊,人会渐渐消沉下去的。
南宫丞指了指她的肚皮,“且不说你还禁着足,你也不看看自己肚子多大了!”
白晚舟低头看了一眼,确实看不到脚尖了,但她自我感觉还可以,“肚子大是因为里头有俩崽,并不代表我行动就不利索啊!你看,轻便着呢!”
说着,就抬起双臂做起转身运动。
南宫丞拿她无法,冲白秦苍道,“你也不管管你妹妹,你看她还有正形儿吗?”
白秦苍见她一会抬胳膊一会高抬腿的也吓得够呛,“快消停!妹夫说得对,你现在身子重,静养为主,皇帝老儿罚你不出门或许也就是想让你好好养胎,这事儿交给我和妹夫,我们俩去找裴驭。”
老公和老哥都不许出门,白晚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偃旗息鼓。
郎舅两个就在白晚舟眼皮子底下各自点地,飞上屋檐,转瞬不见了。
白晚舟郁闷不已:她既然不去,他们俩好好地骑马去不就得了,使什么轻功啊?炫技吗?
本以为这三人难得见面,至少要下午才回来,不料半个时辰不到两人就回来了。
“这么快?”白晚舟惊道。七八~:/
南宫丞扫了扫身上的灰保持高冷,白秦苍没他讲究,灰头土脸就道,“那小子跑了!”
“跑了?”白晚舟云里雾里。
“我们在府里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他人,一问才知道,十多天前就悄悄启程离开京城了,还留了口信,说是云游四海去了,少则月多则年就回来,让别找。”
白秦苍一边说一边呸了一口,吐出一嘴灰渣子。
白晚舟心里一阵失落,裴驭这总算是从府里走出去了,但这不还是在逃避吗?
他上次云游四海还是他妻子病逝,这回因为身体受损武功尽失,只怕比上次的打击有增无减。
南宫丞虽不说话,但看得出心情也不是很好。
白晚舟只能长长叹气,坐在一旁失神。
过了一会,才问,“你们两个怎么都一头灰?”
“呸呸呸,快别提。”白秦苍又吐了两口,“路上碰到一户人家正在翻修房子,好巧不巧的我们经过时把墙拉了,落得我们俩一头灰。”白晚舟想笑又笑不出来,喊楠儿和阿絮打了两盆水进来给两人擦头擦脸。
白秦苍糙汉子一条,打了毛巾帕子自己囫囵一擦就罢,白晚舟则是亲自给南宫丞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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