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我又不会骑马和打猎,不去。”对于南宫丞的邀请,白晚舟拒绝得很干脆,好容易赶走了林若兮,她想清静两日。南宫丞无甚所谓,“随你。到时你和红岄看家,我和白舅爷一起。”白晚舟跳起来,“我哥也去?”“当然。东秦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皇室每年借春秋围猎考核皇子和将领的本事呢。”南宫丞说着,压低声音道,“廖家的麻烦解除了,白舅爷如今是自由之身,没有任何利益牵绊,父皇有意栽培他哦。”“嘁,打一巴掌揉三揉,皇上就是个老狐狸。”白晚舟不以为然。“休得妄议君王,被人听到了你就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被谁听到?这里只有你,除非你去告密。”白晚舟没好气道。“那可说不好,我要是心情不好,去父皇面前打个小报告也不是不可能。”看着他那副无良的样子,白晚舟想扁他。偏生这么痞的表情在他脸上,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较之他平时高岭之花般的冷漠,反倒生出两分可爱柔和。但他很快就收起这短暂的调皮,恢复了万年冰山脸,“我还要提醒你一句,红岄出身教坊,而且已经赏到淮王府里,如非父皇转赠,我是绝没有权力把皇祖母赏的人送给你哥的。如果你哥不能问父皇讨了她,啧啧啧,她怕要在淮王府孤独终老咯”“去去去!去还不行?”白晚舟不耐烦道,“但我有个条件,把红岄也带上。”春猎在西山的木兰围场举行,为期三天,以晋文帝为首,各家亲王以及朝中武将悉数到场。陪驾的是南妃,往年都是廖贵妃,今年晋文帝不知为何没有再点廖贵妃,而是早早的就去请皇后,皇后虽比从前稍壮了些,到围场待三天终究有些勉强,怕给大家扫兴,便举荐了南妃。南妃受宠若惊之下难免用力过猛,足足准备了十车细碎提前送到围场。晋文帝到达行宫的时候,看到满屋金玉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南妃笑着解释,“是臣妾命人提前布置的,要在这里住三日呢,臣妾怕皇上不舒适,特地把皇上平日惯用的器具都搬过来了,皇上看着可有什么还不到位的,臣妾命人再改善。”晋文帝哭笑不得,只得含蓄道,“太过舒适了,这床软得能把人睡绵了,打猎怕都没力气了。”南妃没连忙吩咐,“快马加鞭回宫讨个硬床垫来!”晋文帝暗暗叹气,面上还不好表现出来,“三日而已,不必折腾。”南妃温柔无比,“那怎么成,您是一国之君,一根头发丝儿都要认真对待,若让您在围场哪里不舒服了,臣妾就是千古罪人。”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晋文帝实在不忍心教育她,只能眼不见为净,“随你吧,朕出去转转。”秦公公跟在晋文帝身后,掩嘴轻笑。晋文帝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很好笑?”秦公公哎哟一声,“奴才不敢!”“下年不带妃嫔来了,事儿多!”秦公公缩着身子道,“奴才看带南妃娘娘来挺好的。您瞧她自打协理六宫以来,日日忙得脚不沾地,都没空到处找其他妃嫔茬儿了。”晋文帝一想,好像也是,但还是瞪了秦公公一眼,“定山侯来了吗?”“皇上旨意,侯爷哪敢不来。”晋文帝若有所思,“都说他悍勇无比,京城到底束缚了他的拳脚,这次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亲王们住在行宫右侧,武将们住在左侧,一家一进小院,小小巧巧,比不得京中宅邸高门大院,但难得踏春而出,大家兴致都很高,尤其是女眷。白晚舟一下马车就拉着红岄出去转悠了,只留楠儿在屋里收拾。刚出院门,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南宫离。自打上回打麻将之后,南宫离见到白晚舟便不像从前那么炸毛了,还破天荒的主动打招呼,“七嫂。”白晚舟便也点头道,“四公主也来了啊。”红岄跟着行礼。南宫离傲娇道,“七嫂这话说得就瞧不起人了,我的马术是可以跟哥哥们媲美的!真打起猎,他们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额,还真不知道。看她的装束,倒是十分惊艳。一身烈红色骑装服服帖帖在她身上,杨柳纤腰用一根黑色缎带束起,满头乌丝高高扎成马尾,分编成一大把小辫,额头勒着一块白玉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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