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看到顾言,一把推开了孟青橙,跑下楼去,拨开人群凑到顾言身侧,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你还有脸过来”
顾言云淡风轻地看她一眼,涂得鲜红的嘴唇稍稍向上一挑。
她擦身从傅母身边走过,缓步到挂着傅梓深遗像的灵柩前,弯腰俯身放下那束白花,面色淡然,毫无一丝伤感的痕迹。
傅母叫嚣着冲上来,一把手握住顾言的手臂。
顾言纤弱,被她用力扯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在地上。
“放手。”
她冷冷地警告,没有嘶吼,音量大小只是大家都能刚好听到而已,
傅母愣了愣,竟然真的松了手。
意识到自己的气势弱了对方一成,她气急败坏地抬起手臂,顾言却是抬手猛的一拦,“傅夫人,故意伤人是违法的。”
“违法”傅母气得脸色绛红,“打你这种人,还需要法律来管控”
顾言挑唇,笑意加深:“您有什么资格打我呢”
“我早已不是从前你那个任人欺负的儿媳妇,也不是你那乖孙儿的妈妈,我现在和您算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你”傅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言斜睨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惊讶地“噢”了一声。
“对了,说到你那乖孙儿我想,有些事情你会感兴趣的。”
她这样说着,下一秒转过身去,朝着傅梓深的遗像虔诚地拜了拜。
众人都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突然见傅梓深遗像后的白墙上突然多出一道投影画像来,会场响起诡异的音乐,投影上的画面变幻着,一张接一张的图片接踵而来。
傅一鸣揽着苏晓然的腰在逛街。
傅一鸣恶俗地抚摸着苏晓然的臀部。
傅一鸣和苏晓然躲在小巷子里热吻
尺度之大,气氛之热烈,让在场的人无不一惊。
傅母像是遭了雷劈一样震惊地转过头去看自己几十年来奉做神话的男人。
傅一鸣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猛地跳起来,指着顾言喊:“你你血口喷人”
顾言白色的赫本帽上一块黑色的蕾丝纱布横在面前,可却挡不住美丽面孔上露出的嘲讽表情。她耸了耸肩膀,极度优雅,“傅先生,我还是很敬重您的,但没想到,您竟是这样的人。别人也就算了,有钱人嘛,难免找个小三小四的,可是,这个人”
她纤长的手指指向画面里的苏晓然,提醒道:“可这是您孙子的妈妈哎,四舍五入,那不就是儿媳妇吗”
在场皆是哗然。
“你住口”傅母叫嚣着冲上去,抬手朝着顾言的帽子薅去。
“伯母等一等”孟青橙提着黑色裙摆从楼梯上跑下来,“您看看这个”
她把刚才翻到的化验单递给傅母。
傅母皱着眼睛接过,跳行看下来,面色逐渐铁青,到最后的时候,甚至一时气短,差点晕了过去。
她扬手把化验单摔在傅一鸣脸上,恶心地干呕了起来。
那是傅矩和傅一鸣的亲子鉴定单,两人父子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原来她一直是引狼入室。
顾言看着傅母那副吃惊心痛的表情,想象中的快意并没有袭来,她心底突然顿感一阵悲哀,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孟青橙看着傅母的样子,于心不忍,半蹲下来扶着跌坐的傅母,抬头看了看顾言,见她脸上了无笑意,狠了狠心,放下傅母,拿起遗嘱站起来。
“我手上这一份是梓深哥哥的遗嘱。”她立起手来,让大家都能看到遗嘱上的亲笔签名和钢章,又伸手点了一直负责傅梓深私人财产的莫律师来帮忙,“请您鉴定这份遗嘱的真假。”
莫律师接过,仔细验证起来,看到遗嘱条款的时候,一贯职业素养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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