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硬地重复:“去换衣服。”
顾言又气又恨,本就烦躁的心此刻更是愤懑,她直直地望他,“如果我没病,那你今天同我签字离婚。”
傅梓深微怔,没想到她再一次提起。
他张嘴,喉结上下滚动着,最终吐出两字:“做梦。”
顾言垂下眼,脸色灰败,自嘲轻笑出声:“是做了一场梦,可要醒了。”
她看了看手机,李菲然给她的时间只有半小时,时间紧迫短缺却会影响她的职场生活,可她过去却浪费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两千个日日夜夜。
真是不值得呐
想通
了这一茬的她眼神也不再施舍给傅梓深。
沉默间,一旁的旋转扶梯上传来了苏晓然的招牌笑声。
她懒洋洋地走下楼梯,一旁是傅母细心地呵护:“下楼梯要慢点再慢点,可不能把傅家的子孙摔着了。别像某些人,走个楼梯都能把自己摔流产。”
顾言听出了她的画外音,有些凄然地看她,脸色愈发苍白。
那一天,她的维生素被换成了安眠药,她昏昏欲睡下楼欲要寻找傅梓深的身影,想告诉他有人要害他们的孩子,意外摔倒在楼梯被送往医院进行流产。
她等这个孩子等了足足五年。
她想了好多种可能,怀疑了一切可能的人,可却没想到
她愣神间,苏晓然已经悄无声息走到她身旁,她的视线一直锁定着傅梓深,看向他的时候更是笑意盈盈。
见着餐桌气氛剑拔弩张,她抿着嘴细声宽慰:“刚刚听到什么去医院,是姐姐病了吗”
她状若关心地看向顾言,有些担忧询问:“前几日逛街我买了一些燕窝,都是上等货,一克都要好几千,姐姐你状态不好呢。”
顾言只觉得聒噪,一把打掉她的手,冷声道:“别在我面前晃悠。苏晓然,拿着傅家的卡吃着几千一克的燕窝,你的孩子倒是金贵。”
苏晓然有些尴尬地看她,委屈地别过头,对着傅梓深盈盈落泪:“傅先生,是医生那边建议我买的。我没有想花你的钱。只是孩子”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好似被欺侮了般。
“燕窝是孩子要吃的,珠宝也是孩子要带的,钱都是孩子要花的,苏晓然,你”
“顾言,你的孩子若还在,你也可以这般。”忽的,一旁沉寂许久地傅梓深轻笑出声,带着漫不经心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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