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纠结,直接取出了里面那张信纸,拆开看了起来。
纸上的字迹周围还带着干涸了的血滴,司徒晨的手颤抖着抚摸上变了色的血迹。
那一定是安素言在监狱里遭受虐待受过的伤!
他觉得心里十分难受,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呼吸变得困难,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
司徒晨将那封信捂在了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安家大小姐,因为他,在监狱里被折磨得处处谨慎小心!
她为什么不肯向他求救?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够狠心杀死他们的孩子?
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拎着信要上楼。
碰巧,安书语知道他回来了,从楼上下来,瞧见他脸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晨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晨停下了脚步,看着她那张和安素言有些相似的脸。
“安素言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虐待,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了这个问题,安书语心里“咯噔”一声。
晨哥哥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刘狱长不是答应了她会保守秘密的吗?
她不知道的是,监狱里所有当年和安素言有关的人,早就在司徒晨的用刑逼问之下,将做过的事吐了个干净。
安书语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什么?姐姐她不只是进了监狱?怎么监狱的人还敢下手虐待她?那她在里面岂不是很不好过?”
“真的与你无关?”
司徒晨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安书语可怜兮兮的拉住了司徒晨的衣袖,“当年出了事的时候,我刚失去了孩子,不光身体上十分虚弱,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睁眼闭眼都是孩子死去的样子”
“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没想过要找姐姐算账,还是我帮她和晨哥哥你求情,不要送她进监狱的啊”
“那后来呢?”司徒晨对她这副委屈的模样丝毫没有动容。
“后来晨哥哥你为了让姐姐付出代价,将她送进了监狱,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便开始安心的治病了。”
听着她的描述,司徒晨和记忆里的事情一一对上了号,表面上没有找出任何纰漏。
“当初那个孩子,真的是安素言杀的吗?”他沉声开了口。
安书语的眼圈泛红,一下子哭了出来。
“晨哥哥,难道你认为我还能故意杀了自己的孩子吗?我对那个孩子的出生期盼已久,你也是知道的,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各种婴儿用品”
“而且姐姐杀了他的视频,晨哥哥你也是亲眼见到的”
她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掩面而泣。
“晨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姐姐,可这些事情根本与我无关,你怎么忍心怀疑到我的头上”
司徒晨越听越觉得心烦意乱,甩开她的手径直回了房间。
一个月后。
海边的沙滩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上面慢慢走着,夕阳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拉的很长。
小安逸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在前面边走边踢着贝壳,一言不发。
身后的司徒晨一言不发,目光时而落在他的身上,时而眺望着远方。
唯一的巧合就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带着淡淡的惆怅。
而且这一个月来,司徒晨和小安逸都忙着寻找安素言,身材也都消瘦了不少,就连小安逸那圆滚滚的小肚子都不见了。
“你这两天都在家里陪着我,是因为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放弃找妈咪了吗?”
小团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定定的看着他。
司徒晨蹲了下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认真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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