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刺鼻。
她问:“这里有打水的工具么?”
林皓文点头:“你稍等。”
说罢,他去山洞里尽头摸索了一阵,随后找出一个木桶,一些炊具,另外还有几件旧衣服。
“总共就这么些东西,你看能用得上不?”
桥泱泱点点头:“够用了。”
她将旧衣服捏成棉绳,再将绳子浸到油井里。
林皓文听她的吩咐,去井里将油一桶桶舀上来。
一边干活,桥泱泱一边问:“皓文,这里怎么有你的衣服?你以前在这儿住过?”
林皓文点点头:“起初随主人索朗德贡他来常息的时候,我们在这儿落过脚。那会我伤得比较重,又是汉人,不方便进常息城,所以他让我在这儿休养。”
“你怎么会随他来了常息?你到了京城彭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皓文进京后,就与她断了联系,她甚至一度以为他已经被杀了。
看到桥泱泱关切的眼神,林皓文心头一阵哽咽。
他红着眼眶,柔声:“泱泱,你不怪我?”
“嗯?”
“我与你们分道扬镳,后来投奔了彭仁德,你不怪我?”
桥泱泱道:“有什么好怪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当时作出那种选择,有自已的原因吧?”
林皓文沉默地看着她。
桥泱泱:“皓文,现在彭仁德已经死了,你可以把一切告诉我了吗?我不信你真的是趋炎附势,为了荣华富贵。”
林皓文的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
“泱泱”
“其实我,我”
其实我当时就是为了气你!
林皓文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但这句话,在肚子里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次,他向她表白未果,心情颓丧,整日窝在家里,浑浑噩噩度日。
偏彭婉玉看中了他的才华和样貌,多次前来游说,让他随自已去京城。
林皓文本来是拒绝的,但彭婉玉数次被拒,被惹恼了,竟买通他的同窗,让那人在他的饮食中暗中下药。
林皓文有一次心情不好,随同窗外出喝酒,就中了他的道
待清醒时,他发现自已衣衫不整,与彭府的一名婢女睡在了一起!
彭婉玉扭着他,要送他见官,告他污人清白,
林皓文苦苦哀求,最终彭婉玉提出另一个要求,让他随自已进京,娶那婢女为妻,并一同为彭氏效命。
林皓文只得屈从。
毕竟,若这件事宣扬开来,他的前程尽毁不说,还会令家族蒙羞,令母亲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反正早晚都是要进京赶考的,如今势不由人,也只好听天由命。
然而他来到京城,彭婉玉却并未让他与那婢子成亲,反而把他弄进了彭府的后门宅院里。
从那天起,他就与一群年轻人同吃同住,一起读书,准备科考。
一开始,他还以为,彭氏扶持他们这些寒门弟子念书,是看中了他们的才华,想要扶他们做官,等日后他们辉煌腾达了,却有把柄握在彭氏手里,因此一生将受制于人,听命于彭氏。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半夜睡不着,便到院中的路灯下借着火光温书,却撞见了彭仁德与一名年轻读书人的丑事
他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人,除了为彭氏日后卖力之外,还要充当彭仁德那个死太监的娈童
林皓文推开封土,揭开石板:“泱泱,你看。”
桥泱泱凑过来一瞧,好家伙,一座天然的油井。
里头黑漆漆的石油,气味刺鼻。
她问:“这里有打水的工具么?”
林皓文点头:“你稍等。”
说罢,他去山洞里尽头摸索了一阵,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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