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任人唯贤、论功行赏。
就说那个叫刘芳的照磨年前还是普通的分田人员如今已提拔为总兵府红人。所有官员的政绩审查文件都要经过此人之手然后再转交到更上层部门。
在李邦华眼中大明已是落日余晖此地却如朝阳初升。
“总镇”一个士卒疾步奔至“李先生的家人来了。”
李邦华闻言欣喜拱手说:“总镇我先告退了。”
赵瀚笑道:“一起去吧。”
众人前往码头见到所来家人李邦华又有些黯然。
只有一个老妻、一个老妾各自带来一个丫鬟。李邦华的父母和儿孙辈都留在吉水没来显然是不愿意从贼的。
既然不从贼就必须跟李邦华撇清关系多半已将李邦华从家族除名甚至儿子估计还过继到叔父名下——这肯定不保险若是闹得大了同样要诛族。
“你们来了就好别的不用多说。”李邦华换上笑脸安慰自己的老妻老妾。
妻妾皆无言她们是懵逼的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就从贼了。
特别是正妻好端端的二品诰命居然摇身变成贼婆子。
……
却说费纯坐船直奔铅山半路就听说铅山发生教乱。
妖道马廖洋、张普薇率教民起事迅速占据上泸镇及周边村落。不但把太监的钞关抢了一个还卡死通往福建的商业水道太监、士绅和商贾正在联络剿匪。
“夫人我回来了。”费纯跪在娄氏面前总觉得有些别扭他已经一年没给人跪过。
娄氏无法保持平静焦急问道:“如鹤呢?”
“少爷跟瀚哥正在外地做生意。”费纯递出两封信一封是费如鹤的一封是赵瀚写的。
娄氏连忙拆开信件两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都说在吉安府做生意而且生意兴隆大有可为让娄氏不要牵挂担忧。
既然儿子没有危险娄氏稍微放心下来。她问:“四爷劫掠钞关被朝廷海捕通缉你们可知道此事?”
“不晓得我们没有见到四爷。”费纯说了一半实话。
娄氏又问:“你们在吉安做什么生意?”
“贩运商货。”费纯回答。
“贩的什么货?”娄氏追问。
费纯说道:“贩卖漆器。”
娄氏冷笑:“从哪里进货贩运到哪里?进价几何?售价几何?”
费纯被问得有些懵想要继续编造谎言却又觉得无法骗过娄氏。
见费纯说不出来娄氏叹息道:“说吧你们究竟在做甚大事就算是造反我也撑得住。”
费纯只能说:“回禀夫人我们就是在造反。”
娄氏浑身一软迎春连忙扶住。
缓了好久娄氏声音颤抖道:“果然做得好大事你们真是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费纯嘀咕道:“夫人大明没救了咱们造反能成的。”
“你说能成便能成?就是你跟赵瀚把少爷带坏了!”娄氏紧握双拳已经愤怒到极点。
费纯索性豁出去跪直了腰杆说:“夫人如今咱们已有半县之地连巡抚都兵败自杀了知府、知县被杀个干净。就连……就连吉水李先生现在都是咱们的人。李先生做过兵部尚书他都愿意从贼咱们可不是小打小闹。”
“那庐陵巨寇赵言居然是赵瀚?”娄氏惊问道显然赵言的威名已传至铅山。
费纯说道:“海捕文书排第二的赵尧年便是少爷。”
“夫人!”
迎春焦急大喊却是娄氏晕倒了。
内院里鸡飞狗跳折腾好一阵娄氏终于幽幽醒来。
她勒令迎春不得多嘴又屏退其他家奴只留下费纯和费如兰。
费纯说道:“夫人事情既已做下是怎也不可能收手的。”
娄氏叹息:“你们这是要连累费家让整个费氏抄家灭族啊!”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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