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们还能继续下去,赌输了他们也就此一别两宽。
老夫人并不懂白天心的坚持,但她努力地去理解,“我老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心里都在想什么,但我明白,你说得肯定有道理,你有你的坚持,理念,可以,我会学着接受,你们俩要是真的不想结婚,那……”她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霍存璞,“存璞,你怎么想的?”
听提到了自己,霍存璞抬头,先是看向老夫人,不发一言,视线又紧跟着转移到白天心身上,与她四目相对,表情寡淡,“我听天心的。”
当他这句话说出口时,白天心胸口抽痛了一下,有些难受,贝齿咬住下唇,睫毛遮住眼帘不发一言。
老夫人叹气,“行,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我就一句话,”她看向白天心,“这话是跟天心说的,感情啊,是两个人的事,你们得多沟通,多交流,什么都不能太计较,计较的太透,哪怕感情再深厚的两个人都过不下去。”
刚刚开窍,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清楚认知的白天心听不懂她这番语重心长,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
老夫人见她这样,就知道她不明白,叹着气摇了摇头,“行了,就这样,我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俩自己聊聊。”
她是宽容,也大量,但这不代表她真得能够特别坦然地接受孙子辈把结婚的事三番两次的往后拖,老夫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踉跄地往房间走,双手背在身后,走了两步,又扭身把霍存璞叫了过去,“存璞,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霍存璞起身要朝那边走,路过白天心时,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霍存璞表情淡漠地按了按她的肩膀,不发一言地路过。
瞬间,偌大的大厅只剩下白天心一人。
她焦躁地捏着左手的食指指节。
老夫人将人叫去后,没走太远,就在大厅旁边的走廊,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窗户站着,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有些晃神,“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霍存璞向前走一步,与她并肩站着。
老夫人继续往下说,“你生在这种家庭,就注定了不太会表达感情,存璞,”她转身抬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天心的相处方式出现了问题?按理来说,这件事不该我来问,但现在家里也就我一个长辈,我还是得操操心,你跟天心在一块这么久了,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认真地谈过?”
她刚才怎么看着,好像这俩之间彼此有什么误会的样子。
这个问题一下戳中霍存璞的点,他薄唇紧抿,不发一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跟天心之间的沟通存在问题,但那丫头习惯了坚强,从来不愿意服软依赖他,每次谈到感情都会刻意地回避。
他不是没想过追问,只是,他心底也是害怕的,害怕得到一个不符合他期待的答案。
“要是不会,就好好学。”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背着双手朝卧室走去。
白天心在大厅等了很久,低头盯着地板砖,无声地沉默着,霍存璞穿过走廊走进来,在她面前站住,“我送你回去?”
白天心应声抬头,表情平静地看着他,对视了很久,才站起身,心里有些郁闷,不想回应,自顾自地转身往外走。
送什么送,她才不稀罕,又不是没长腿。
白天心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生气,但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时,完全无法忽视,她红唇紧抿,踩着尖头高跟鞋快速地往外走,霍存璞紧跟在后面。
谁都没有开口,寂静得可怕。
十一点的天空漆黑一片,通过停车场的小径旁只有两盏昏黄的灯光,细细麻麻的灰尘在空中飘荡,白天心直视着前方,鼻子微酸,有点委屈。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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