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方才有人进了苓黍先生的屋子。”“谁?”“城主府的二公子,璃棹钦。据说是与摄政王苍凌洲一同前往,不过,苓黍先生身边的婢女将苍凌洲拦下来了。”
“我的猜测不可能错,可既然是明阳太子,为何不见摄政王呢?”“兴许,公主方才看花眼了。”“不可能!明阳太子的一言一行,这些年里无数次在我脑海中回放,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在我心里过了千百遍,我怎么可能认错!”
阿沅见她有些激进疯狂的模样,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阿沅想起了儿时的梦琷,因为她的母妃不过是梦辉国国主醉酒时宠幸的一个小官之女,娘家没实权不说,就连她的母妃,也不过是个长相中人之姿的女子,发生关系后,碍于道德,迫不得已将她纳入后宫,就再没去看过她,就这样,梦琷的母妃在宫中受尽凌辱,就连一个奴婢都可以对她白眼,两个月后,她将宫里的人全都遣散离开,遣散奴仆的银子,都是从自己绵薄的嫁妆里抠出来的,最后只将从府中带来的夏夏姐和尚是孩童的自己留在她身边。
入宫八个月,国主才知道她怀了孩子,就连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因为她的母妃怀胎八月,却一直没什么补品进补,身子实在是虚,担心生不下她,这才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一时间,她有生孕的消息走遍了后宫。
可即便这样,国主也只是匆匆的来看一眼,随意嘱咐了几句,便再没来过。可后宫的嫔妃又岂是安生的?知道她已经有孕八个月了,便借着各种由头来送她补品,一些小玩意儿,这些东西全都登记入库,一样也不敢用。她的母妃即便是有孕八个月,身边也只是夏夏和他阿沅伺候着,国主夫人知道她有孕,前前后后派了七八个女使来供她使唤,可她哪敢用她们,可毕竟是国主夫人派来的,又不能让她们做粗使丫头,只得将她们像佛祖一样供起来,平日里还给自己添堵。
原本冷冷清清的小院也热闹起来,每日都有几个嫔妃过来与她说着姐妹情深,身体不适的她还得应付着笑,就这样伏小做低,谨小慎微的熬过了两个月,终于是生下了梦琷。
梦琷生下半月有余,国主才想起来去看看她们母女,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只说了句“辛苦了”,便再没了下文。后宫的嫔妃们,见她生下的是个公主,国主对她们也没有过多的关心和宠爱,便也懒得应付她们,就连想要除掉梦琷的心思也收了回去。
可后宫是这世上最会看脸色的地方了,没有帝王宠爱的人,也只能名义上是主子,实则,也是几个地位高的奴仆能随意欺压的对象。
“你是我儿时全部的光啊!”
梦琷细细摩挲着画卷上的人,那人确实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画中的他正笑的谦和,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那时,六岁的梦琷第一次见到列明阳,彼时还是一个小邦国的梦辉国,请来了大列朝最有名望的明阳太子前来讲学,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退去了孩子的稚气,要说成熟也不尽然,可从小培养出来的气度与学识,还是足够他们这些普通小国出来的皇子们瞻仰。
国主将除了她以外的所有皇子公主都安排去听学,即便是受尽白眼,可终究是耐不过孩子的心性,年幼贪玩的梦琷偷偷跑去看了一群孩子们的讲学堂,可她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待见她的,幼小的她只能偷偷躲在学堂旁的灌木丛里,偷看学堂。
就是那个时候,从未进过学堂的她第一次心上有被温柔包住的感觉,就一眼,那个温润如玉,如一阵清风的男孩就这样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小小的她第一次有了想要与他并肩的想法,当天回去便央求自己的母妃教自己认字,她学的极快,很快便能自己读古籍了。后来,在学堂上见列明阳写得一手笔劲苍遒的字,便也开始了每日练字,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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