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扫上一眼桌上的钱,数都不用数,癞痢子就知道吴锋给他的是如假包换的六百块,并且其中绝没有假钞。
纵横牌桌这么些年,这点本事他还是有。
癞痢子有些不理解:“你是捡到宝了?”
他不能不诧异,吴锋这个不久前还猥猥琐琐,看人眼神都发飘的同龄人,为什么突然有钱了?
重要的是,还像变了个人似的,举动投足都自信满满,挥洒自如,乃至霸气十足。
吴锋左右看了看:“你要愿意的话也可以这么认为,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做点事?我保你吃香喝辣。”
这是癞痢子的住处,癞痢子的日子黑白颠倒,想找他只能在白天。
这是一个小平房,以前是个开水房还是锅炉房?
虽然做了一定的改造,该封堵的封堵了,比如说一些孔洞;该扩大的也扩大了,比如说窗户;该粉刷的也粉刷了,比如说墙壁。
但因为当初就不是设计给人住的,所以住起来还是很不方便,起码没有应该具备的厨房和卫生间。
屋顶也没有做隔热,冬天四处漏风不说,夏天还热得要命。
但是,这是癞痢子他爹留给他的唯一家产。
癞痢子坐在床上,笑了:“我能干点啥?”
上次吴锋和他说一起做点事,他就以为吴锋是开玩笑;这一次吴锋又提,他倒是认真了一点,但也只是认真了一点。
吴锋和他是同龄人,不知道谁大谁小,但却在同一条街上玩泥巴长大
。
只是吴锋过得普通,他过得艰难了少许。
平时虽少有来往,但也知根知底,吴锋能吃几碗饭大家都清楚,他不知道,吴锋哪来的勇气向他发出邀请。
首先,他现在赚的不比吴锋少;其次,他也不认为,吴锋有这个资格对他指手划脚。
谁先提出建议就得服从谁,这个道理他懂。
吴锋也不找地方坐下,只是不停的在小平房内乱窜,东张西望东摸西碰。
他见床底下有个微露的脸盆,一脚就把半个脸盆踢出了床底,露出了满满一脸盆的脏衣服臭袜子;看见墙上挂着的衣服,他也凑过去闻了闻,闻到一股很久没洗的酸臭,以及缺乏日光照射的霉臭味,他特意用手在鼻孔前扇了扇。
吴锋一脸嫌弃:“你准备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其实他也过过,只是癞痢子比他似乎还要严重。
整个的屋子乱的跟垃圾堆似的,说癞痢子日子过的不好,他又吃香喝辣,BB机挂起摩托车也有,每天出门都光鲜亮丽,但要说他过得好,又住这种破地方。
癞痢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站起身来,一脚把脸盆踢回了床底:“自由自在没人管的,有什么不好?”
他很讨厌别人揭他的伤疤,但吴锋和他的关系还算可以,至少不是最坏的那几个。
所以他能忍还是忍了,他缺乏友谊。
吴锋笑了:“你这样的人应该知道,束缚是成功和强大的前提。”
癞痢子一愣
,咀嚼了半天。
他的童年和少年都很不幸,近几年才稍微过了几天好日子,这一切源于他发了狠似的练牌,管住了自己的心。
他认同对吴锋所说的,束缚是成功的前提。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吴锋拿出准备好的出两千块,摊放在桌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做点事,这是这个月的辛苦费,并且你要是干的好,我会每年给你加工资,幅度不低于一千一年。过完这个年,我就会去注册公司,我可以和你签劳动合同,这一条可以写入合同里。再往后,你还可以入股公司或者干脆成立自己的公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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