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说的热闹自然是周关氏家里头的,裴诏挑眉,问她:“你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洛秋道:“大概知道,周关氏家惹上事情了是吗?”
裴诏点头,他本不关心这件事情,只觉得外面有些吵闹,知道周关氏闹到家门口。
洛秋离开后,周关氏就来了一次,见只有他在便跑了,后面又来了次,也不管洛秋在不在直接让他们搬出去,说什么洛秋跟周寡妇不是亲母女,这屋子轮不到她,就要抢房子。这次周关氏铁了心要抢房子,只要裴诏有动手的意思,她就躺在地上,嚷着要裴诏跟洛秋赔医药钱,裴诏没理她关了门回屋里打坐,周关氏在外面闹了会儿被人给叫走了。
在屋子里的裴诏隐约听见是有人抬了东西去周关氏家,周关氏吓的忙回去了。
洛秋听了直笑:“活该,是她的报应来了,只是可怜那个死了的人……”
之前她就算出周关氏有这样一劫,没想到竟然要了条人命,若是自己当时算的再清楚些,是不是就能救下这个人?
这样想着,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罪恶感,洛秋跟着沮丧起来。
“恶因自有恶果,这恶果总要他们自己吞下去的。”裴诏不冷不淡的说,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不难拼凑出事情的始末,终究是周家人自己做下的孽。
“看来周关氏真的很缺钱,这块地她怕是想尽快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虽然她就要搬进镇子里,但这块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给周关氏,看来在去镇子之前要先解决这块地的问题。
“人是下午来的,为什么现在那边都还在吵闹?”
洛秋有些不明白,周关氏战斗力这样持久的吗?
裴诏回道:“中间倒是消停过一阵,你回来前一刻钟又闹起来。”
“那我去看看。”洛秋站起身,周关氏的好戏她怎么能错过。
“我跟你一起。”没想到裴诏也跟着站起身,洛秋错愕的盯着他,裴诏面无表情:“趁火打劫。”
不愧是你啊大佬,她只是想去看热闹,大佬这是想去火上浇油啊!
“行”
洛秋跟裴诏一块往周关氏家去,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根本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只能听见女人的争吵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下午不是都说好了?你又把这死人拖过来做什么?”周关氏的声音中除了愤怒还有些慌乱,回答她的妇人却十分平静:“你当我傻吗?我若真回去,明儿再来你还会认账?银子什么时候给完我什么时候带着我男人回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还有,谁允许你把这个死男人放我家门口的,我还怎么出去?”
周关氏气的不行,原本她还在跟周富商量明天怎么赖账怎么尽快把庄蓉儿给办了,不想这妇人突然在外面哭喊起来,周富一见那死人吓得要死,当时就跑了,周关氏也想跑,那妇人盯她盯的紧根本不给她跑的机会,一开始周关氏还好声好气的跟她讲道理,想把妇人忽悠回去,但那妇人铁了心要带着她的死鬼男人在她家门口过夜,周关氏本就别有心思,又见那个死人浑身是血一张脸煞白的跟鬼样,吓都要吓死了,哪里敢放他在门口,就要妇人把男人先弄回去下葬,那妇人也不傻,知道一旦把自己男人下葬,周家很可能不认账,就是要把她死去的男人放在周家门口,逼周关氏尽快给钱,两个人谁也不让步,这就吵了起来,惹得附近的村民前来围观。
靠近人群的洛秋隐约看见妇人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不像是周家村里的人,估计是妇人那边的人,周关氏站在门口,离妇人和她前面的尸体很远,满脸通红的跟妇人理论,妇人半分不让,两人吵得有来有回。
洛秋目光不小心落在尸体的脸上,尸体头上有个干涸的红印子,应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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