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定然是不会同意浣娘的存在的。
这点,在当初和浣娘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便已经想过了。
可那时候总想着走一步是一步,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考虑过,心里头总想着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也算是一种逃避。
但那都是之前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去考虑。
长乐郡主已经知晓了这件事,那就证明他家中长辈们定然也是知晓了。可以说如今金陵应该是无人不知了。
郑季行心底有些不好受,这种风流韵事被广为传播属实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何况,他也并不想因此出名。
但事与愿违,这件事似乎是越传越广了,这几日里他手底下有些兵将也对他挤眉弄眼的调侃这件事。
对于男人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时兴起养在外头的一个女人罢了,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长乐郡主来说,这显然就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了。
郑季行现在只觉得脑袋空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浣娘肯定是不能走的。这种乱世之中,浣娘一个弱女子出去,肯定是没有活路。他既然已经要了浣娘,那就没道理让浣娘出去送死。
而长乐郡主那边,他如今也是没有头绪,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长乐郡主,一想到明日会见到人,他便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
起先还能在心底暗示自己两句,这没什么,他从没说过要把浣娘接到家里头去,也没想过要给浣娘做姨娘,他只是要把人养在外头而已。
就算是这样,长乐郡主那里估计也不会同意的。
郑季行心底没底,又想到方才被安王世子揍的地方,顿时更加无奈。
他倒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一样,怎么都拦不住,而且有些越演越烈的架势。郑季行倒是想拖延几分,可事到如今,已经是拖不得了。
今日晏昇过来与他说的那些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知道自己带了人进来,所以过来警告一声。
郑季行揉着眉心,这几日连轴转,已经让他心头够烦了,结果现在还摊上这件事,果真是认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
他这里正苦恼着要怎么处理,而另一顶营帐之内,浣娘已经在小丫头的伺候下净了面,凤眼里含情脉脉,正看着自己的手心出神。
小丫头替她抱了一套衣裳来,一边小声抱怨着,“这玄甲军还号称是金陵城最大的军营呢,要点儿热水都烧不来,那伙夫还给奴婢好脸色看。”
她嘟嘟囔囔,见浣娘不搭理自己,也就只能憋下了这口委屈,替浣娘更衣。
“姑娘,咱们要一直在军营里住下吗?”小丫头试探了一句,她不喜欢这里,这里的人对他们一点儿都不尊重,而且大人又不让他们乱跑,简直跟蹲大牢没什么两样。
浣娘没什么心思的应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小丫头瘪了瘪嘴,“姑娘,您总该想想咱们今后要如何了。奴婢听说了,那位郡主就不是个能容人的,今日大人的态度姑娘也看了,您都哭成那样了,大人也不敢提一句要把姑娘接到家里头去,日后要让姑娘怎么办?”
她在想他们大人不会真的被郡主逼得把他们姑娘给直接丢下去了?他们姑娘这么娇娇弱弱的,就算再加上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有能力的,哪里能够在这种乱世里存活下去?
光是想想外面那些流民,他都觉得他们是活不下去的。
就算是没有流民存在,而他们两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出去了要怎么样能赚钱,吃饭,住宿这些到底应该怎么办,这都是些不能知晓的。
若是大人真的不管姑娘了,那他们应该如何做?
小丫头心底七上八下的,尤其是想到那位从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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