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禹王,那位从年轻时候起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都阿斗,诗大人就算再怎么想扶持他,也得考量考量。相比之下,太子和禹王合作,便不是那么难猜测的了。就算是太子拉不下脸来,不愿意这桩合作,可他身边还有个能屈能伸的林赏呢。
李烟心底很清楚,这桩合作能成,估计和林赏脱不开关系。
这三方要怎么狗咬狗,李烟都十分乐见其成,也懒得去管他们。
现在她唯一挂心的点便是方才水墨话中提到了谢家人。
“谢七?”李烟脑海里回想了一通,隐约记得这位谢七爷是谢家四房的嫡次子,她离京的时候谢七爷在工部任职,按理来说,谢家不会轻易下场站队,这个谢七爷怎么就和禹王的门客一同出入了?
“谢家那边怎么说?”她直觉谢家不是这种冲动的性子,何况,还有谢仪在。
他不会放任谢七爷把谢家拖下水去的。
水墨摇头,“没收到关于谢家的消息。”
那就是说,谢家并没有出手拦着谢七爷?
李烟越发皱眉,不太明白一向追求明哲保身的谢仪这次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认为太子和禹王联手,就能够登上大位了吗?
这可不像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有的想法。
“盯紧谢家,尤其是谢仪。”李烟直觉谢仪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做决断,可他并不拦着谢七爷这件事着实是叫李烟看不透,她只能吩咐手底下的人把谢仪给看紧了。
水墨自然是低声应了是字,自去吩咐不提。
京城,谢家。
明玉冷着脸坐在榻上,边上的男人一身白衣飘然,正满脸愁容地对她道,“七弟本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和那罗岸从前便是同窗,两个人一向交好,总不能因为如今立场不同,就不叫人往来……”
明玉转过身去,不想听他多说。
谢令书唇角的笑意苦涩,上前想揽住明玉的肩膀,却被她一个转身给避开了。
“明玉……”谢令书带着几分鼻音喊她。
明玉只是侧坐着,二十出头的女子身姿妖娆,那姣好的面容更是引人的很,如今她紧绷着下巴,冷哼了一声,便叫谢令书心头越发愧疚。
“明玉,你放心,有小叔在,不会有事的。”谢令书终究还是搂住她的肩膀,不顾怀中女人的挣扎,双手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轻声道,“不会走到那种地步的,你放心。”
明玉挣脱不开,只是闭了闭眼睛,“当初嫁你,我便知道我和家里头必然是要走远了的。”
武安伯府与李家同气连枝,而如今李家依靠在秦王世子手下武安伯府自然是如此的。
可谢家一贯不轻易站队,如今也只能与武安伯府疏远往来。
明玉越说越烦,声音也不自觉带了急躁,“可这也就算了。为何老七和禹王走的那般亲近,家中却无人阻拦?难不成你们谢家都认为禹王和太子能成事儿吗?”
你们谢家这四个大字仿佛一柄尖刀,直戳的谢令书胸口作痛。诚然结婚已经好几年了,他们的一双儿女,大的都已经三岁,小的也已经一岁多了,可即便如此,谢令书还是觉得自己和明玉之间是隔了某些东西的。
从当初定亲的时候,他就清楚的明白这点。
谢家和武安伯府需要这桩婚事,来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平静。而对于他来说,明玉是他的太阳,他甘愿成为这场联姻的牺牲品。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不会痛心。
谢令书闭了闭眼睛,搂紧了怀中的女子,“明玉,你信我。谢家不会放任不管的。”
明玉也很痛心。武安伯府的兵权已经交出大半,前几日她回娘家,只觉得父亲的头发都白了许多。她心底酸涩,早知道皇帝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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