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大人督造水利,也亏得皇上想得出来!
“哼,”李烟冷笑了一声,“让诗大人督造水利,不就是开了国库,放了银子进诗家的腰包?”
还二百万两,按着诗大人的德行,真正用在江南水利督造上的,能有五十万就不错了。
去年诗大人的小女儿出嫁,那可真是十里红妆。李烟那日刚好和李思一起在自家酒楼说话,便瞧见了诗大人家小女儿出嫁的场面,李烟不懂这些,但是根据李思说的,京城里这么多年,能比得上这场面的,也就是长安王妃出嫁的时候了。
后头诗家又是给府上两个儿子娶亲,又是在京郊盖了两栋别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样不要钱?
诗大人一个太师,一年到头不过三百石的俸禄,府上两个儿子不过是小小的五品官员,又能有多少的俸禄?
诗家可不比李家这种世家,还有先祖留下的积蓄。那诗大人的爹就是个泥腿子,他自己学问争气,才爬了上来。
至于诗夫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娘家父亲倒是个三品官员,不过,是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这地方,一年到头的油水比浆洗房的下人们吃的饭菜上飘着的还少些。
这,能有什么钱?
可诗家在京城的财富,却又是人尽皆知的。
同时,诗大人的贪婪也是人尽皆知的。
别说李烟了,就连吴娘子都摸得一清二楚的,“可不是。不过,谁让皇上乐意呢?”
李治等人也没少写帖子往上报,可是皇帝都压着不理,你说,这不是睁眼瞎吗?
这话李烟没接,她只道,“诗大人的事儿,先放一放,我这里有件事,要拜托你去。”
“姑娘吩咐就是,”吴娘子虽然不明白李烟为何不动诗大人又要提诗大人的话茬,但是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李烟一声,半点都没多问。
“既然江南府水利要再来一次,皇帝肯定不愿意再出银子了。”第一趟的银子,他心知肚明是到了诗大人兜里,虽然没表态,但是多少会有些芥蒂,这也是李烟从爹爹口中探听出来的。
吴娘子眼巴巴听着。
这种弯弯绕绕,吴娘子可弄不明白。
“那就要人来出这笔银子……”李烟话到这里,顿了顿,在吴娘子一脸期盼的眼神中,缓缓道,“最近皇帝要立太子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那几位,没一个不抱着心思的。这修缮江南水利,便是一遭大好的功。”
“可,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个烂摊子,”吴娘子还没说话,边上一直安静听着的水墨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江南府水利修缮的事情,从陛下登基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也没个定数。
而且江南府那边水多,河流湖泊更多,这两年连年的天灾,让这些河水湖泊要么暴涨,要么干涸。
这绝对不是简单修大坝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这要是投钱进去,不就是个无底洞?
还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李烟忽的笑起来,脸上梨涡浅浅,好不可爱,“我说它是好大的功,它就是好大的功。哪怕不是,咱们也给它听起来是。”
这话,可有大学问了。
水墨一脸若有所思。
吴娘子倒是跟着笑起来,眼睛里满是灵动,“奴婢清楚了!姑娘好心思。”
李烟回了太师府,听说李治也在家中,便拿着晏昇的信,直接去了书房。
“爹爹,秦王世子,是个明白人。”李烟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通,当然,其中隐去了她好晏昇的那些来往。
“爹爹知道,”李治喃喃的说着,视线从李烟已经青葱的小脸上滑过。
了空大师说的极富极贵,和他想的极富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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