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第二天,整个测试内容已经不再是秘密。没有性生活的会被教育一下,让他们享受生活,放松心情。而选东西,就是桌子上摆的一条手链、一个盆栽,一块表,和一个扇子,问他们有没有感觉,每样东西看上去都上了年纪。
周煦调侃道:“能有什么感觉,心动吗?”
“哇哦,你用扇子也可以?”
“去你妈的!”
晚上,那个健壮的男人又偷偷坐在了纪青阑隔壁阳台的阴影里,看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纪青阑想到自己的成绩,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念生死的沼泽。成绩就是生活中天大的事了,被裹挟着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那么重要。
而男人知道,这个测试远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万复会已经动手了,好几个据点都被一锅端掉。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保证纪青阑活着。
轮到纪青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测试的屋子是空教室临时改的,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一排课桌后,孤零零的椅子放在对面,那是纪青阑的位置。
课桌上并没有什么四样东西,空空如也。旁边立着一个奇怪的机器,几个戴口罩的人站在旁边低垂着眼。没等她细看,女人开口道:“纪青阑是吧?”
“嗯。”
“来签个字吧。”那中年女人推来一个册子。
“你和家里关系好吗?”她在纪青阑签字的时候,突然切入正题。
“挺好的。”她说谎了。
“你平时上学有什么不开心吗?”那女人未待她话音落下,又问道。
“没有,挺好的。”她又说谎了。
“你性生活和谐吗?”
“我……还没有过。”她一下子忘了要说谎了。
“啧,要多放松自己啊。你这没有性生活可不好,会被人瞧不起的。”她皱起了眉,迅速向上撇了一眼。
“好,嗯,其实我这周就会有,约了、约好了那——”
“嗯那就好,没什么了,你站上去吧。”她下巴一扬。
那是一个能站人的乳白色圆形底座,上面悬浮着另一个与之对应的半球型顶盖,光滑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接口和按钮。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表面有着类似液体的光泽。一个披肩发的漂亮姐姐说:“脱掉鞋子和袜子,光脚站上去,摘下金属的东西,不要动。”她的声音已经因疲惫而变得毫无感情,仿佛是那机器的外挂零件一般。
纪青阑一站上去,那顶盖便随着她的身高落下。旁边几个护士在手里按了些什么,白色的光便照在纪青阑的身周。各种数据显示出来,护士在另一块屏幕前迅速操作着。
那披肩发的姐姐瞟到数据,心里咯噔一下,飞快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周,想着对策。她把手背到身后,在息羽上点了几下,数据便产生了变化。其他几个护士疑惑道:“哎,刚刚数据怎么跳了,她到底是不是?”
这时数据已经稳定了下来,披肩发姐姐翻了个白眼说:“这破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记这个吧。”
护士答应下来,她舒了一口气。一瞬间,她来不及判断,只得先这么做。
来不及想明白,来不及看清,来不及判断,太多的来不及。没有哪一步能那么万全,一脚踏空也无法避免。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终究殊途同归。这不是选择,这是躲不过的必然。
从仪器上下来后,那中年女人拿出几样东西喊纪青阑去看,正是手链、盆栽、表和扇子。她问道:“有没有你喜欢的,有特殊感觉的?”
纪青阑看到手链那一刻,心脏猛地一跳,从胃里开始发痒,血液都翻腾起来,仿佛能与之交流。椭球型的白色珠子,看质感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绳子的末端好像还沾着点儿暗红色,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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