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追,官不究,梦游犯案本就是丧失辨认能力的精神病者犯案,只要被害者不追究,警察也不会多管,便也答应了骆老的请求,只带耿伟回去做个备案就行。
乘警离开,管刑巅这才迈着步子,慢慢往另一车厢走去,路过事发铺位时,眼角余光轻轻往骆姓老头放在枕头旁的小背包上看了看。
背包上,一层淡淡黑雾萦绕,里面的东西似有要冲出禁锢的趋势。
管刑巅轻垂眸子,仿佛没有任何发现般,笔直离开那铺位。
车厢喧闹慢慢趋于平静,大伙心里感慨着,便各自睡下。骆正阳等车厢彻底安静后,递了个眼睛神给两中年男子,意示二人随他去,便穿上鞋,走向了空无一人的车厢连接处。
火车摇摆,飞速前行。
骆正阳横眉冷对着两中男人,满是皱纹的脸再无白日慈祥,反倒添了几分阴鸷。
“耿伟怎么回事,真有梦游症?”
一想到自己刚被耿伟勒得险些窒息而亡,骆正阳就怒不可遏。
两中年男人看似站得随意,但放在身侧的手,无疑显露着他们对骆正阳的恭敬。
“不清楚,以前没见他发作过,骆老,耿伟被警察带走,万一他……咱们要不要……”
说话的是左边的男子,名叫南平,四十出头,剃着寸头,许是附近没人,他放开在警察面前极力掩饰的气势,一身如狼似虎的凶残,顿时渲染静谧空间。
他话语未尽,伸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抹。
他的意思,在场两人都看得明白。
骆正阳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间手表,目露鸷狠:“不急,先等等,再过半个小时火车就会靠站。在火车靠站前,他如果回来了,那就一切没事。倘若没回来,咱们就立即下车,然后留意乘警静,如果发现他被乘警押解下车,你们立即手,不能让他落进局子里,一进去……”
南平颔首应道:“我会留意。”
“骆老,我觉得有点古怪。”另一边,一直沉默的叶城,在骆正阳交待完事后,凝着浓眉疑惑道:“冥冥中,似乎有人在针对我们。”
骆正阳侧目看他:“怎么说?”
叶城
沉声分析:“在火车站时,氤木盒被小偷偷走,以我等警觉,小偷绝无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到东西,偏却偷盗成功,一个人大意,不可能我们四个都大意。”
叶城顿了顿,又道:“上车后,向来最谨慎的耿伟突然梦游,且在梦游中还想杀了你。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骆正阳虚眯着眼,沉思了会儿:“你的意思是……”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骆正阳很容易就相信了叶城的话。
氤木盒在车站被偷,还能说他们大意,可耿伟突然梦游,却怎么都解释不通。
如果耿伟真有梦游症,那他便会在刚入这一行时,就已经身首异处,哪还能被他高价雇佣。
叶城:“除了已死的风家小子,还有谁知道氤木盒在你老身上?”
骆正阳摇头:“应该没人知道,我和风小子是私下交易,氤木盒是他私扣下来后联系我的,连风家自己人都不知道他手上有这东西。而杀他,是我临时起意为之。”
叶城:“据我所知,风家本家好像有几个有本事的人,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氤木盒的存在,所以,我们回去的路上才会意外频发。”
骆正阳拧眉寻思,道:“风家手段高深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如果真被他们察觉,那晚上我们就得警醒一点。”
南平:“我觉得不可能是风家。姓风的已死一个多月,风家如果要手,早在一个月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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