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
顾祁无声退出办公室,
把空间留给俩人。
阳光从窗边投射进来的光束里,有细细的游尘浮离。
白炽灯在透明的脸庞描出模糊的白边。
是梦吗?
她想快速走到眼前人的身边,又不敢。
怕一抬手,
面前的人变成一道光消散。
看着这张日夜交替在心上的脸,又忍不住想过去摸一摸他的脸。
惊喜,
害怕。
欣慰,恐惧。
万般滋味在心头交织,
最终,
她无措的摔到在地上。
眼睛却怔怔看着走过来,朝自己俯身的男子。
看着他的手抬起来,
指背摸上自己的脸。
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一盒,
说:“阮阮,我回来了。”
抬起手掌的高度,嘴唇开合的大小,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镜头在她瞳孔放大。
以至于,她感官迟钝,
听觉迟钝。
整个人是处在蒙的状态。
混沌恍惚中,
她又呆呆的感觉道。
他手掌是灼热的。
他声音是温润的。
他手指在她脸上摩挲,眼睛灼灼看着怔楞的人,认真道:“阮阮,我没死,真的回来了。”
哇~
哇~
哇~
她大声哭出来,泪如急雨,快把心脏吞没。
手抚上他的脸,手摸上他温热的脸,眉,眼,
鼻,唇。
唇颤栗着呢喃,“真的是你,谨哥哥?”
莫谨白色的唇弯起来,眼睛温润着暖光,“是我,我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
阮夏急切的掀开他的大衣查检查。
顾祁包的飞机是最大型号的那种,厨房,浴室都有。
莫谨洗漱过,换了干净的衣服,伤口又用绷带缠紧了,只胸口处有浅浅的折痕,隔着衬衫看的并不清楚。
若是平时的阮夏大概能察觉出细微的痕迹。
只是此时,莫谨的有惊无险动荡了她的心情剧烈起伏,一时也没察觉。
她见无异样,舒一口气,像以往一样,扑进他胸膛。
伤疤的皮肉还翻在外面,这一碰,伤口震动,莫谨忍不住轻微撕拉一声。
阮夏瞳孔一阵,直接撕裂了衬衫,白色的纽扣崩掉,胸前一凛,莫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乳白的胸膛,洁净的纱布斜挂在肩颈缠了三层,肩胛骨下三寸处,离心脏两公分的地方,一片嫣红洇染白色纱布,如点点红梅散在纯白的雪。
瞳孔猛的一缩,尖尖食指轻轻抚上白色纱布。
深怕再摁到伤口,她手指不敢使一点力气,只轻缓的抚摸。
卷翘的睫毛晕染着疼惜,爱怜。
细碎水光盛满眼中,聚成晶莹的泪滚烫的流下来。
她唇颤斗着更咽,“哥哥,疼不疼?”
“疼坏了吧?”
“一定好疼。”
谁说人的疼痛不相通?
莫谨看见漫天的心疼将阮夏淹没,吞噬。
看见她心脏紧紧缩在一起震颤。
看见她柔弱的目光里,有一种恨不得代替自己挨这一枪的期盼。
他喉头更咽,艰涩道:“疼。”
他手掌贴上她的心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