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红墙青瓦的宫殿上空,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地面被烤得滚烫灼热,宫女们在烈日下的步伐都是匆匆疾走。好在树荫和宫檐颇多,不仅遮住了晒,风一吹过来的时候,也吹走了燥热的空气,让人感到一时舒畅的清爽。
景阳宫的寝殿里,被折腾了半宿的明知意终于醒了过来。
等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只玉手掀开床幔的一角,侧头望去殿内早已敞亮。
外面虽然已日头暴晒,但是宫女们早在殿内摆上了几盘降温用的冰块,是以明知意一觉睡醒并不觉得闷热,反而十分凉快。
睡了足足的觉,她的心情颇好。如果忽略饿得要抗议的肚子的话。
昨日完婚的礼节一大堆,明知意根本就没有机会吃东西,晕头转向了一天,最后还被太子那般折腾过久。
一想她脸上就烧得慌,连忙赶走脑子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画面。等她终于适应眼前就是太子的寝殿后,想要起身下榻时,这才掀开被子一,全身就感到了无处不在的酸痛,尤其是两条腿更像是要被拆卸了一般。
明知意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住太子昨夜这么频繁的索求。事后清醒过来了难免有些又恼又羞。
羞恼之余,明知意猛然忆起昨日礼仪女官跟她复述过,大婚之日的翌日辰时就要进宫拜见帝王帝后,可看眼下日头当空的,怕是已经迟了。
心下当即懊恼,怎么没有人叫她起来,她可不想才嫁进东宫第一天就没了规矩。
于是,也不管身上的酸痛,狠心地牙一咬,忍着痛起了身欲要下来。昨晚满地的狼藉在太子离开寝殿后,已经被宫女们轻手轻脚地收拾干净了。不然明知意看到,定是羞耻得无地自容。
房内的静自然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几个宫女打扮的丫鬟,各个手上端着洗漱的用品和要更换的衣裳,敲门得到回应后便俯首推门而入,面上诚挚,作轻盈亦不敢乱瞧。
领首的一个宫女上了前,端着手上的热水,福身恭敬道:“太子妃,奴婢唤玉竹,是殿下派来伺候您的。”
另一个宫女也上了前站在玉竹旁边,同样福身
,道:“奴婢唤白芷,也是殿下派来伺候太子妃的。”
想来这两位是太子调给她的婢女,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白芷似乎有一些眼熟,可现下一时又想不起来。
明知意点了点头示意,然后注意到自己衣不蔽体,脸上微红,赶忙道:“那就先梳洗吧。”
玉竹和白芷听到这,立即放好手上的东西,两人上前将她一左一右搀扶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脖颈上的青紫一片,彰显着昨夜的暧昧,两人心里有些羞涩,但面上不敢显露出来。
待伺候她梳洗后,玉竹给她换上了一套如意云彩缎长裙,佩戴一副质地上乘的碧色玉石耳坠,白芷又给她绾好了时下最流行的柳叶髻,斜插一支同色系蝴蝶簪,还有几缕流苏落下头一摆就轻轻飘,画好妆容后,远近瞧着,都是肤若白雪,眼神里流转着吸人眼球的光亮。
刚刚梳洗打扮好,又见几个宫女端了几盒精美的食物进来,然后摆放在屏风外间的圆桌上。满桌美食的香味飘过来,明知意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有些急促地走出屏风,就见身着金玄色衣袍的太子,跨着稳健的步伐负手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殿下。”身后一众宫女忙俯身行礼。
“都退下去。”
午膳时间,福叔本想让膳房的人准备好午膳送至书房,可晏行墨直接吩咐送到景阳宫。一大早难得有时间来书房正好批阅近期的奏折,看了一个早上后,估摸着人醒了,晏行墨才起身回寝殿。
男人站在明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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