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心下一松。一松的同时,又好奇她对自己的纵容的底线。
她……到底是单纯的想要他陪伴,还是想要更多?
他的唇试探着靠近,秦秋婉察觉到耳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墨香,她侧头,就对上了他小心翼翼的视线,她一笑,吻了上去。
柔软温暖的触感传来,高长瑜呆住。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长睫颤了颤。
秦秋婉本意是想逗他,高长瑜终于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搂住她的腰,更深地吻了下来。
一吻罢,秦秋婉意犹未尽:“你这……有待改进。”
高长瑜再次抱住她:“那我得多练。”话落,唇也落下。
*
到了新院子,二人脸上都面色如常,高家母子却觉得二人之间气氛有点不对,似乎愈发亲密了。
新院子就两进,比起以前的高家要大不少,花草错落有致,景色宜人。前后还有三个人在伺候,高大哥被安置在前院,高母由李嫂扶着转悠,越转心里越不安。
“钱姑娘,我们还是回外城去!”
关键是,她不知道这位姑娘对儿子的兴趣能保持多久,万一就几天或者两个月,他们那时候被赶出去,丢人不说,她也怕自己由奢入俭难,过不回苦日子。
秦秋婉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张纸,递给高母:“伯母,这里以后就是您的家。”
高母自己识得几个字,接过一瞧,认出来是房契,顿时满脸惊诧,又惶恐地递回:“钱姑娘,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们怎么敢收?”
“呃,这算是聘礼之一。”
高母:“……”
她面上惶恐微缓,想着这应该是钱家给的儿子陪伴钱姑娘的谢礼。就和大户人家纳妾一样,会给为妾的姑娘娘家不少好处。至于“聘”,她可不敢想。
在她看来,婚姻大事须得门当户对,就算钱婵儿和离过,也轮不到高家。
高母想要拒绝,可看到和儿子低声说话的女子,又不敢去打扰,想着帮小儿子把这张房契收好,等他以后被撵出来,再还给他。
安顿好母子俩,秦秋婉带着高长瑜回府,路上又被人拦住。
还是不甘心的杨兴嗣。
秦秋婉心下厌烦,一把掀开帘子:“杨少东家,若是没记错,你好像是个很忙的人。为何最近天天有空在这路上堵我?”
听到这话,杨兴嗣其实是有点愧疚的。
他之前不想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基本都是夜里才回。现在想来,他那般逃避确实不对。本来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可当他看到马车中的高长瑜时,歉疚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怒气。
男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合适,可如今非常时期,他会认为钱婵儿是故意气他。可是,高长瑜他……此时正拉着她的秀发绕啊绕,这般亲密,是假装不出来的。
到了这一刻,杨兴嗣再也骗不了自己。钱婵儿她就是起了外心,有了新欢。
“婵儿,你为何要自甘堕落?”
秦秋婉简直服气,果然不愧是母子,连说出的话都差不多。她满脸不悦:“我遇上了真心喜爱的人,情难自禁,哪里堕落?”
杨兴嗣满心难受:“婵儿,你当真要这么气我?”
“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哪里气你了?”秦秋婉一脸莫名其妙:“身为男儿,处事要有担当。做过的事就别后悔,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既然做不到对我的承诺,那就赶紧换个人,你越是纠缠,我越是看不起你。”
杨兴嗣也是个骄傲的人,被这么说教,心里本就不悦,加上还是当着除了容貌什么都不如他高长瑜的面,当下只觉得难堪,又恨钱婵儿不给面子,恼怒之下,他正色道:“我这一走,可就再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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