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在为招不满兵源而发愁,现在却发现,需要发愁的却是今晚上可供新招募兵士们休息的营帐已是严重不足了。
魏元琦走后,樗里骅便转身出营想再去趟城中,找大原县令要些安营扎寨的物资器具。
刚出行辕,樗里骅便看到了有近百人蹲在大营门口,默不作声的看着行辕里面热闹的招兵场面,不由心下奇怪,便下了马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
樗里骅边走边仔细观察,却见这些人并不似营内那些报名参军的百姓模样,因为那些百姓大多瘦弱,虽然有很多人也曾服过更役,但久不在行伍,进了兵营总
是生出一些战战兢兢地慌张模样。
而这些人虽然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却大多数体型魁梧,显然不是长时间忍饥挨饿该有的样子。
樗里骅断定,这些人的衣服定是偷盗来的。但这些人却为何来自己的营帐,樗里骅则一时也摸不清状况。
他走到行辕门口,便对这伙人中一位长相颇有些气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些盘坐在营外之人也看见了一袭黑色薄衣,身材瘦弱的樗里骅,见他穿着虽不华丽,但也颇为精致,便知道定是营中有身份的人。何况樗里骅的身后还跟着十多名精壮的兵士护卫。
那中年人起身向走到自己跟前的樗里骅施了一礼,道:“这位先生,我等是外地流民,听闻木獬军招募兵士,便也想参军报国,但我等身上并无官引,所以招兵的将官便将我们这些人赶了出来。这位先生可有门路,让弟兄们能够混口饭吃。”
说罢,他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个包袱,便作势要塞给樗里骅。
“叛军内应。”
这是樗里骅听到此处产生的第一反应,但随即樗里骅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远在赵之泽任原州州卿之前,樗里骅每日都能听到一人操着家乡口音训斥总制府诸吏的声音,那人名叫方燮,现任户部司徒,河西郡曲沃县人,而他所操方言和这中年人一模一样。
齐国边境之人,又怎会是戎人的内应呢。
他笑了笑,伸手便接过那中年人递来的包袱。
拿包袱时,他故意伸错了方向,将手向那中年人心口方向快速伸了过去。
唰。
樗里骅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那中年人快速闪身便躲开自己的胳膊,同时将樗里骅的手紧紧抓在自己的手心。
樗里骅见那中年人就要发作,便笑了笑,说道:“果然不错,好身手,不去当兵当真是可惜了一身本事,你们这些人在这里等着,一会听我的好消息。”
说罢,便接过中间人递给自己的包袱转身进了行辕。
樗里骅差了安默然去了县城索要物资,自己则进入中军账内打开了包袱。果然如自己所料,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尽是些钱财。
他唤来魏元琦,对他讲了刚才所遇之事。魏元琦第一反应也和樗里骅一样,觉
得是叛军想要混入自己营中,但听樗里骅一番解释后,便恍然大悟,直道原来如此。
那中年人见这黑衣青年进了大营,便铁青着脸色又坐在了地上,旁边一人连忙凑了上来,对他说道:“卫将军,这样能行吗,只怕是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了。”
那中年人一听此话,转头瞪了他一眼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再也不要称我为将军,不然你我人头落地之后,哪个还当我是将军。
现在国事堪忧,连这种货色都能够进得了军伍,若不是弟兄们再不找到出路,哪日被官府拿了去白送性命,我说什么也不会与这种劳什子纨绔子同营为伍的,他收了我们的钱便耐心等等吧。”
说罢,这中年人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眼见太阳快要落山了,这近百号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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