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好不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偏偏快到手里的时候，却铩羽而归。

    那种憋屈感，严重点儿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这……少奶奶啊，您别生气，只是正常的流程而已，我们是不保存摄像的。”张建东找了个理由。

    江婳却不信，她又不是傻子，时间间隔距离这么近的摄像，怎么可能会销毁，更何况是程家这么一个豪门大族。

    “是不是谁命令你销毁的？”她换了个角度问。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少奶奶。”张建东自认自己没这么说过。

    但是被少奶奶猜出来了，那就怪不了他。

    “那就是了，我问你，是程蓦言让你销毁摄像的？”除了程蓦言，江婳想象不到，老宅里还有谁会敢于去忤逆婆婆的命令。

    “少奶奶，您心里知道就好了，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张建东真的不想惹火上身。

    “好，我知道了。”江婳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她心里已经有数。

    江婳打电话的时候，江

    心儿就在一旁坐着，此时看她神色不对，而且刚才电话里语气也比较冲，江心儿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江婳不想瞒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老宅的摄像，被销毁了。”

    “别骗我了。”江心儿摆摆手，不以为意，“这句话要是真的，我把鞋子给你吃了，谁家会闲着没事儿删摄像玩儿啊，别以为我不懂这些，快吧，把摄像给我，等我找到真凶了，就离开。”

    江心儿把手摊开，一副索要的样子。

    “摄像没有了。”江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不相信，你肯定已经得到了，快点儿，拿给我。”她还以为江婳是在开玩笑。

    “我说，摄像已经被删除了，你找不到线索，别白费力气了。”江婳放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你说真的？”江心儿迟疑了。

    “我没有骗你。”江婳很认真在说。

    她不知道程蓦言为什么要让人删掉摄像记录，但是程蓦言开始动手，那就证明事情并不简单。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江梦茹做的手脚。

    程蓦言极有可能为了帮江梦茹掩护，所以才提前一步把视频给删掉。

    这并不意外。

    江婳心里已经有猜测，所以她无比平静地看着江心儿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不得不信，再渐渐到崩溃。

    江心儿是真的崩溃了，任谁为一件事情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又回归到原点，她都不可

    能做到心平气和。

    “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我那么辛苦东跑西跑，还给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结果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她都快哭了。

    “你快点告诉我，谁做的？是不是江梦茹？是不是程蓦言？他们为什么要删除视频？我们又没碍着他们什么。”江心儿差点儿语无伦次。

    “你自己猜吧。”江婳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你不打算告诉我真相？”江心儿迅速站起来拦住她。

    江婳也站起，和她对视，二人年纪相仿，身高相仿，几乎都是平视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不会真的是程蓦言删的吧？”两人保持同一种姿势良久，江心儿终于忍不住，推测道。

    江婳面无表情，不说话。

    “他是真的为了梦茹妹妹？”江心儿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江婳，你混的这么差吗？你老公都要跟别人跑了。”

    江婳垂眸，仿佛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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