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具体位置，也只能地毯式地搜查。

    一波人在前，一波人在后，优劣很明显。

    跑的实在是跑不动，江婳的极限快到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呼……”

    她脚步踉跄，拉着苏念的手都变得无力。

    苏念也没多少力气，她看着渐渐变得昏暗的天色，“天快黑了，天黑就好了。”

    江婳其实有点怕黑，尤其是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点人烟都没有。

    她们的运气算不上好，一路跑下来，弄得全身都是伤。

    可能刚刚偷袭那个男人的成功，已经花光了她们所有的运气。

    “苏念，我们逃不掉了。”江婳很不想说这种丧气话，可她实在没力气了，脚上像是灌了铅，手上像是握着铁锤，满身都是重量。

    “嗯。”苏念并未反驳她的话。

    “是我害了你。”她又说。

    “就这样吧。”江婳又走了两步，实在跑不动了，只能躺在那里。

    苏念在她旁边坐下，两个人都不准备再跑。

    “之前没想到逃跑会这么难，

    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他，没想到会牵连到你，是我天真了。”苏念看着头顶被密林遮掩住的天空，从缝隙见能看到夕阳散发的红光。

    血红的天空张开倾盆大口，似乎要将她们吞噬殆尽，那残阳带给人的没有希望，只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悲凉。

    “你能跟我说说，他是谁吗？”江婳试探着问。

    苏念的眼神定格在某个地方，显得越发空洞。

    “我和他，是演戏认识，我是女演员，他是投资方……”

    女人的声音微弱却绵长，一字一句平铺直叙，江婳却从她的字里行间感受到她在这段感情中的跌宕起伏。

    听着听着，她忍不住开始想到程蓦言。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无望的境地中，她第一个想到的，会是程蓦言。

    那程蓦言呢？

    程蓦言知道她出事了吗？程蓦言会来找她吗？

    程蓦言会不会只听江梦茹的话，对她的危机视而不见？

    种种思绪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江婳的心中时而充满侥幸的希望，时而又打破自己的幻想。

    程蓦言。

    江婳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眼前是高耸葱茏的树木，再高出黑色吞没血红，残阳不再，黑夜来临。

    苏念说到一半不再说话，也躺了下来，和江婳一起看天。

    “苏念，你还爱他吗？”江婳突然问。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江婳说，“可我知道不能喜欢他，喜欢他会万劫不复。”

    “我一直压抑自己的感

    情，装作视而不见。”

    “可逃避那么久，在这种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他。”

    “我知道他有喜欢的女人，那个女人会和他成为一生的伴侣。”

    “所以我不会向他告白。”

    “你忍得了吗？”苏念开口。

    “我不知道。”江婳自嘲一笑，“或许能，或许不。”

    “千万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他会让你撕心裂肺，遍体鳞伤……“

    “江婳，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它奢侈而神秘，让人肝肠寸断，也让人欲罢不能，你玩儿不过它。”

    夜幕和宁静让人忍不住吐露心声。

    江婳闭上眼，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苏念抿着唇，不管她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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