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附近不少餐馆,蒋烟环视一圈,视线被其?中一家牢牢吸引,她小心问:“想吃什么都行?”
余烬点头。
蒋烟指着对面一家炸鸡店,“我想吃炸鸡。”
余烬目光停顿几秒,嗯了声,“走?吧。”
蒋烟特别高兴,他们住的那一片实在偏僻,很多连锁都没有分?店,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这家香喷喷的炸鸡。
进店找地方坐下,蒋烟轻车熟路点了套餐和小食,又?问余烬吃什么,他似乎兴趣不大,“你看着点,我什么都行。”
蒋烟又?点了一些。
几分?钟后,她满足地吃到第一口炸鸡,唇齿间都是那股浓浓的香味。
太香了。
余烬比她吃的文明?许多,蒋烟教他,“你要?大口吃才香。”
余烬吃自己的,不搭理她。
蒋烟吃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这趟出来存钱,她好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难道是他觉得存钱需要?带个人,壮壮气势,有安全感?
应该不是,敢打他钱主意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所以她单纯是个小跟班吗。
蒋烟往嘴里塞了根薯条,跟班就跟班吧,就当出来玩。
蒋烟点了不少,留出一些给雷子他们带回?去,余烬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先上?车,转身进了旁边一家便?利店。
几分?钟后余烬回?来,手里多了包烟,他把烟扔进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随手丢给蒋烟两颗糖,“没找零。”
蒋烟下意识接住。
两颗阿尔卑斯奶糖,一颗焦香源味,一颗草莓牛奶味。
包装纸上?还有一丝余温,是余烬的温度。
蒋烟紧紧捏着这两颗糖,没有说话。
六岁那年,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隔几个月就要?住
一次院,每次去医院前,妈妈都会给蒋烟买她最?爱吃的阿尔卑斯奶糖,摸着她小脑袋说,不许多吃,每天一颗,吃完这袋糖,妈妈就回?来了。
那次她也是这样说,可糖已经?吃完好久,她都没有回?来。
后来蒋烟才知道,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吃过这种糖。
无预兆的,蒋烟一大颗眼泪落下来,她慌忙扭头冲向窗外,迅速抹了一下眼睛,但?还是被余烬看到。
余烬有些无措,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掉眼泪,“怎么了,不喜欢吗?我以为你爱吃。”
蒋烟常常吃糖,兜里随时都能像变魔术一样摸出一两颗,他看到过好多次,所以刚刚老板说没有零钱时,他几乎没有思考便?拿了两颗糖。
没想到把她弄哭。
蒋烟哭起来没有声音,像在忍着,有些可怜,有些委屈,让人忍不住心软。
余烬从没哄过女?孩,也没处理过这样的状况,他的手无意识地抬起,笼在蒋烟头顶,想揉一揉她的头发,指尖碰到发丝那一刻,他蜷起手停在空中,几秒后还是收回?来,安静坐在她身边。
他没有开?车,静静等她哭完。
没有多久,蒋烟低着头,轻轻拆开?其?中一颗的包装纸,含住那颗糖,“谢谢你。”
余烬望着她。
蒋烟把第二颗也吃掉。
余烬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蒋烟偷偷把糖纸攥在手心。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蒋烟很少这样安静,一直靠在椅背上?盯着外面飞驰而退的房子看。快到家时,她好像好了不少,跟他说了几句话,还笑了。
余烬第一次领会到女?孩多变的情绪。
哦,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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