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千钧紧紧握着这把钝剑,自言自语道:“哈哈,好,哈哈。”堂堂首座,竟像个疯子笑了起来。
他激动着对左小右道:“小子,快说,这剑你从何得来?”
左小右看众人神情古怪,心早就凉透,“难不成这剑不会也是偷的。这样是不是罪加一等?这次死了,死了。”
史一帆见左小右神色慌张,一言不发,喝道:“快说。不然有你好受。”左小右支支吾吾道:“这……这也是我爹……传给我的。”
戈千钧道:“你爹,就是那个叫左一彧的?”左小右点了点头。
众人见他样子似乎不是说谎,戈千钧摸着剑身,仿佛多年老友般轻抚,激动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柄剑名为“十方镇”,乃我师兄云霄的配剑。”
姚茵突然失声叫道:“你是云霄师兄的儿子?不然你怎会有他的配剑?”
范丹臣惊讶道:“你若真是云霄师兄的儿子,一切都顺理成章,自然会我派功夫。”在座的有的点头,有的沉思,也有的一头雾水。
一头雾水的是云扬这些年轻弟子,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或者师父之上,还有个云霄师兄。
还有左小右,也是云里雾里,刚才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会又师承有名,搞不好最后自己混了个正派得名门头衔——子随父业的仙二代
史一帆正色道:“如果真是云霄师兄,那为何避而不见,又在传授之时不道明师承。依我看,此人定是说谎,以求自保。”
席庄周不以为然,道:“云霄师兄一向不拘一格,此子所学又是本门最高深正宗的武功,我倒觉得有八分真。”
慕馨瑶也道:“这样看来,那郝流难不成是云季师弟?师弟他精于炼器,这袖里乾坤,出自他手也合乎情理。”
姚茵大叫道:“不错,要说这世上能练出袖里乾坤这等法宝,就云季师兄与我了。”
史一帆不悦道:“此事太多疑点,如此这般轻易下结论,是不是为时过早。”
慕馨瑶摇摇头,轻声道:“一帆师弟,此事虽无十分肯定,但这些零零总总的线索汇聚一起,都一一指向云霄师兄和云季师弟。依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
史一帆执掌执法堂,从来都是要证据,铁证如山,眼下之事虽合情合理,但并没有谁见过左一彧和郝流二人,只有一些相关物件,不能肯定左一彧便是云霄,郝流就是云季。
他道:“这只是佐证,云霄师兄和云季师弟消失多年,这些都做不来数,还需要细细查证方能确定。”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候,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史师兄还是这般铁面无私。最了解我的,还是慕师姐您啊。”
左小右一惊,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回头一看,一个胖乎乎的身子越来越近,不是郝流是谁。
“云季师弟(师兄)。”在座的六位首座都惊呼道:“果真是你。”
郝流哈哈一笑,抱拳动容道:“慕师姐,别来无恙。众师兄妹,别来无恙。”拳拳之意,情难自已。
戈千钧更是激动不已,不在乎场合,上前把郝流抱个满怀,笑道:“哈哈,师弟,一别经年,可好?”
郝流牙关颤抖,眼睛泛红,激动得竟说不出话来,一会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我很好,很好。”戈千钧放开郝流,拍了拍郝流肩膀,道:“今晚你我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两人放声大笑,姚茵上前寒暄,慕馨瑶、范丹臣、席庄周虽情意拳拳,但自知场合身份,没有如戈千钧般豪迈。
史一帆虽也颇为吃惊、激动,但此刻正在大殿之上,怎容这般没规没矩,随即干咳几声,道:“云季师弟,别来无恙。”
郝流抱拳道:“我很好,劳师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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