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诗,二十两银子,看上去是个很划算的事。
但是梁叛虽然作过两首诗,却都是心绪所致,有感而发,他并不是那种饱读诗书,词句信手拈来的大诗家。
不能作那便只能抄了,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凭着他“后来者”的优势,抄几首诗还不成问题。
可眼下毕竟已经是明代,再往后只有清朝、民国了。
这两代都不是诗词歌赋灿烂辉煌的时期,而是演义小说、白话杂文大行其道的年代,能抄的诗词虽然肯定还是很多,但是梁叛会背能记住的并没有几首。
这下他就有些犯难了。
梁叛在心里默默盘点了一遍,想想明代以后的诗人,作品最令他熟悉的居然还是伟人的词:《沁园春·雪》、《卜算子·咏梅》、《虞美人·枕上》、《沁园春·长沙》、《采桑子·重阳》……
这些词他都回忆了一遍,有些全篇会背,有的即便不全会,也能记起三两句来。
但是伟人的词眼下不能用,其中太多富有时代烙印的语句。
比如“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命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拿到现在来都是没法解释的。
除了伟人之外,诗词知名度最高的,大概就要数纳兰性德了罢。
梁叛想了想,取了一张纸,用炭笔写了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深夜千帐灯。风一更雨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写完递给脸皮白净的管寄。
萧武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真的说写就写。
梁叛道:“你们两人风格不宜相似,管寄就走婉约派好了,你去南都社。”
管寄手里捧着诗稿,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说着他想了想,问道:“你们听没听说过龚自珍?”
他这么问,是因为想起一首龚自珍的诗,但是不太确定龚自珍到底是那个朝代了,万一是唐宋的,自己还用他的诗,那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对面三人一齐摇头,梁叛还是有些吃不准,毕竟这三个人除了李白杜甫,估计连李贺、王维、苏轼、白居易等人也够呛听说过。
他对欧阳达说道:“你去隔壁文海阁问问,有没有龚自珍的诗。”
欧阳达连忙转出门去。
萧武奇怪地问:“龚自珍是谁?”
梁叛道:“哦,是南都社的,这人诗词文章都写得好,我想借鉴一下。”
他当然不能说这个龚自珍应该是二百多年以后的一个人,自己要抄龚自珍的诗。
所以只能心口胡诌了一个答案。
好在萧武并未多想。
过不多时那欧阳达跑了回来,说道:“文海阁的掌柜说,根本不曾听过这个龚自珍,并没有此人的诗。”
“那算了。”
梁叛摆摆手,低头在纸上写下一首《已亥杂诗》: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将诗稿
递给欧阳达,说道:“你去金陵社。”
欧阳达得了诗,照着默念了一遍,朗朗上口,觉得这诗不坏,喜滋滋地问:“梁总旗,管寄是婉约派,职下是甚么派?”
梁叛被他问得一怔,心想:龚自珍是甚么派?
龚自珍的诗里面,他只记得这一首《已亥杂诗》,但是光看这首也瞧不出甚么派系啊。
而且只知道诗词里有婉约派和豪放派,别的还有甚么边塞诗、田园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类别体系。
而且这种事可不能乱编,学社之中多的是行家里手,一出口便要露馅的。
他假装沉吟一声,说道:“甚么派不重要,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