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忽然眼前灵光一闪,陡然想起一个人来——张阿春。
刚才在这门前门后经过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张阿春一个。
如果是翻墙时丢了的,很有可能就是张阿春瞧见后拾走了。
他想起张阿春受了那老鸨的嘱托,要到青云店去拉客,连忙一路小跑往青云店去。
一路没瞧见张阿春的影子,直到了青云店内,才瞧见一个瘦小矮个儿的背影,正从客栈的柜上拿了一壶酒、一只酒杯,洋洋自得地走到角落的一张空桌边上,也不等菜,先倒一杯酒“滋溜”一声仰头饮尽,接着才开始浅饮小酌起来。
此时不在饭点,客栈里没甚么人吃饭,显得有些冷清。
梁叛悄悄走近了些,恰好见到那张阿春从兜里摸出一块挂着青绺白绦的白玉牌子来,正是自己的那块无事牌。
那张阿春对着窗外的天光举起牌子瞧了又瞧,脸上尽是欢喜之色,忽然撅起嘴,就要亲那牌子。
梁叛连忙走到他身后喝道:“张阿春!”
还没等那张阿春答应,劈手便无事牌夺了回来。
那张阿春惊叫一声,转过脸来举拳便打。
梁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张阿春一根细弱的手臂便被他拗得直向外折。
“哎唷!”那张阿春吃痛,见势不对,连忙扯着嗓子大叫道:“抢东西呐!谋财害命啦!哎呦我的妈,抓强盗,抓强盗!”
这张阿春原本是安德门外乡里的一个闲汉无赖,近两个月才到南城一带来混。
张阿春前两年靠着一身钻营本事,还有一张利嘴,攀上镇里的一位贡生老爷。
那贡生老爷见他像是个人物,便器重他,要办事花钱的,都交给他办。
不过这张阿春是个天生的贼胚,替贡生老爷办事,手脚不干净,不两年下来,暗中眯了贡生老爷家七八十两银子。
今年又从贡生老爷那里接了个采买人参的活,派他到南京城里的大药房来买一根二十年以上的老参,要给府衙的一位同年大人送礼。
谁知这张阿春胆子恁的大,让他买二十年,他只买个十年的,剩下的银子全进了自己的口袋。
可
那贡生是个识货的,一见人参就知道有假,恼羞成怒之下派人把这张阿春打了个臭死,收走了他的银子,还扬言不准他再出现在此镇上。
所以张阿春只好逃到了南京城来。
他也没个挣饭吃的手艺,也没有生利的本钱,只在各大妓馆里乱窜,替老鸨和婊子拉客的营生也做,替嫖客跑腿的事也做,俗称“帮闲”的人。
所以他既不认识梁叛,梁叛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脚色,否则不至于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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