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东翁门下问东来(第1/2页)  锦衣大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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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梁叛这边的饭菜也上来了,不过这一桌菜那犯人是吃不得的,只能坐在旁边等着。

    犯人吃的饭是“牢饭”,清白人极其忌讳与犯人同食,不说在案的犯人,就连犯过案的,等闲也不能与人同桌。

    《大明礼制》中便有个规定,民间百姓家办酒席请客,须单独预备一桌,那些曾经犯过案子、坐过牢蹲过监的,便坐在这一桌,不可与其他客人同桌而食,即便主人家的至亲骨肉也是如此。

    倘若有良善人不小心也坐了这一桌,那些人便需避让下席,要么重新再开一桌,要么便饿肚子。

    所以梁叛再没忌讳,也不敢让那犯人一同吃饭,毕竟桌上还有冉清和阿庆两人。

    几人刚刚吃饱,便听到船上老舟子喊着去溧水的要开船。

    梁叛向那店家另要了几个馒头、一团咸菜,交给那犯人带着吃。

    这倒不是梁叛吝啬,实在是被押解之人标准伙食如此,倘或人犯肯给押解的捕快疏通,也可以自己出钱请捕快帮着买些吃喝。

    当然了,这些钱一定会被捕快克扣些的。

    有良心的捕快扣下十之一二作跑腿费,或者买了酒菜来自己也拿一些吃;那心黑的便十中取其七八,明明可以买一盘好菜的钱,他只拿去将馒头换成酱饼,最多再买个熟鸡子儿,自己还要先抠了黄去。

    外话不提,四人重新上船,仍旧在船尾坐着,阿庆一出城时还有些兴奋,可是眼见得除却水路还是水路,两岸景致也差相仿佛,小孩子没有耐性,便坐在那里冲盹。

    梁叛便将他揽了靠在自己身上,让他睡觉。

    这孩子果然不一会儿便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了。

    冉清听着潺潺水声,看看秣陵那个渡口愈来愈远,问道:“你这个当事的棋手来说说,方才那两个书生以下棋的犯规输赢作比喻,可有几分道理?”

    梁叛笑道:“有个屁。说得倒是天花乱坠,煞有介事的,其实与实际风马牛不相及。南北之争也不是为了那个甚么劳什子的京察和选官,京察只是对峙当中的一环罢了。其实他们还是说对了一点,当覃慎功报出自己千户身份的时候,他们就输了,不过不是因为甚么犯规不犯规。”

    冉清之前和梁叛关于这件事所谈的,大多是分析和预测,各自抒发对未来发展的看法,还没聊过春分那夜的细节。

    她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梁叛道:“你以为我真的就带那么四五十个人,要跟锦衣卫缇骑赌命?其实大家都有埋伏,只是我没用上。就像那位扶南兄所说的,我们和锦衣卫缇骑就是一个抓贼捕快与抗捕人犯的关系,但是我是兵他们是贼,我占着道理。【!…神笔屋henbiwu @…最快更新】

    “我在替应天府、上元县还有中兵马司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中兵马司才会在关键时刻出来帮我。但是我又不能明着拉外人来助

    阵,否则便不是捕快抓人,而是街头私斗,栾琦可以名正言顺把我们全都抓起来。所以捕快的身份即是我的通行牌子,也是我的约束。

    “但是覃慎功自报身份,把自己从抗捕的犯人变成了办差的锦衣卫缇骑,那我这个捕快就没法抓他了。但他打破了这层关系,也就是打破了我的约束,我便可以换身份换人——你以为我们又是放火又是砍人的,怎么没有老百姓出来吵嚷,其实四周的宅子里全都是陈老板的人。我要换这批人上来,你说会事甚么局面?”

    冉清这才恍然大悟:“那么赢还是你们赢,只不过冲突便闹得大。既然输赢已定,陶传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好现身出来,收拾残局。哼,这个陶良甫害得大家都以为‘无胆三英杰’转了性,竟然接连出手,原来这两位说到底还是怕惹事——话说,那天晚上到底还有多少人藏在新街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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