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殷殷地走过去,将手中绣帕一甩:“盛公子,您可来了。怡红院的姑娘们可等您好久了。为了迎接您,她们都不肯接客呢!”
盛天诚豪横地拿出一沓银票:“既然如此,那把今晚没有接客的姑娘们都叫来。本公子全包了。”
“呦、呦,我就知道盛公子出手最大方了。来啊!把姑娘们都叫出来。”老鸨欢喜地接过银票,满脸都是谄媚。
不一会,十个多姑娘就出来了。
她们纷纷围向盛天诚,说着娇媚的话:“公子,您可来了。奴家好想您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
“我们都想。”
“好,好,既然你们这么惦记本公子。本公子也不能薄待了你们。”盛天诚目光迷离,豪横地又拿出一叠银票分发给围在他身边的姑娘。
他没从白夭夭那里得到的吹捧全从这些青楼姑娘身上得到了,他怎能不大度?
姑娘一人得了一张银票,伺候盛天诚越发尽心谄媚。只要能讨他开心,她们无所不用其极。
盛天诚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醉意醺然,所以现在他并没有喝什么酒。左拥右抱,一边享受着姑娘们的伺候,一边听着小曲,别提多惬意了。
楼下舞台中央弹琵琶的姑娘下去了,紧接着换了另外一个姑娘上台。
她弹的是琴,曲调并不是盛天诚听过的那些yin词艳曲,而像是缓缓在诉说一个故事。
他觉得新奇,倾耳听了一阵,但很快发
现不对劲。
这曲子中讲的故事不就是有关自己的吗?
歌词从白夭夭怎么和盛天晔青梅竹马,盛天晔如何被烧伤残疾,她又是怎么被迫嫁给自己,再到盛天晔娶妻,她看人家夫妻恩爱,心生嫉妒,加以毒害,无奈对方技高一筹,她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反丢了清白,把自己栽了进去,落得终身幽禁的下场。
曲子眼看着就要奏完了,可盛天诚已经听不下去,他猛地抓起桌上碗盏朝楼下舞台狠狠一掷。
“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刺耳的碗盏碎裂声惊得那些和姑娘正卿卿我我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那弹奏的姑娘,碗盏就砸在她的琴上。碗盏碎裂后,碎片直接溅到她手上,割伤了她的手。
她捂着流血的手又痛又叫。
那边老鸨正在门口招揽客人,听到里面闹事的动静,忙走了过来,一看是盛天诚,她脸上的愤然马上转换为谄媚的笑容:“盛公子,怎么了?可是这几个姑娘伺候得不好,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好好责罚她们一顿。”
那些丫鬟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横,忙摆手否认:“妈妈,不关我我们事,不是我们的错啊!”
“刚才那艺妓弹的是什么东西?马上把她带过来。”盛天诚勃然大怒,眼中怒火犹如火山一样喷涌。
“好,我马上把她带过来让盛公子责罚。”
老鸨去一楼抓了刚才弹奏的姑娘上来。
盛天诚恶狠狠盯着她,严
厉质问道:“你告诉我,你刚才弹奏的是什么?谁让你弹奏的?”
白夭夭作下的丑事冷月怜已经严厉禁止府中下人外传,若是知道是谁嚼舌根,一律叫人牙子发买,那些下人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才对。
弹奏的姑娘一见凶神恶煞的盛天诚就害怕得哆嗦,忙一股脑招认了:“公子。我上台一个时辰前,有人找到我,愿意出一百两让我学这首曲子,并且要求我上台在人前展示。我一时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了。”
“是谁?快告诉是谁?”盛天诚眼珠激迸而出,那可怖的表情好像要把人给吞了。
“奴家不知道啊!是个不认识的公子。长的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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