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动点脑子便能知道是谁要陷害自己。这盛府自己的仇人只有两个——盛天诚和白夭夭。
因着祭祖,家中男丁和女眷分开,盛天诚这个时候作案的嫌疑并不大,所以只有白夭夭了。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叶小小吹熄房间留着的一根蜡烛,整个房间瞬间漆黑一片。
她猫着身子,贴着墙壁慢慢挪动到窗口的位置。
现下房内一片漆黑,外面如果有人盯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盯着。
这倒好,减轻了她要作业的难度。
从男人身上搜出的短竹管内还有未使用完的迷药,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偷摸去白夭夭的房间,她跃上房檐,掀开了一块青瓦往下察看。
白夭夭房内点着一盏灯,她坐在一张小茶榻前,面前是摊开的白纸,只写了几个字,狼毫被她搁在了一边。
她双手绞在一起,面色郁郁,似乎正焦急得等待着什么。
叶小小冷淡地勾起唇角,拿起短竹管,对着白夭夭头顶上方吞云吐雾。
她房内本就点了檀香,烟雾袅娜,再混杂一味,她也感觉不出来。
慢慢地,白夭夭倦意袭来,她不由打了个盹。
想强撑起意识,终究抵抗不住药力,沉沉睡去。
叶小小收回短竹管,将青瓦盖了回去,恢复原样。
紧接着,她跃下屋檐,来到正门前,用一枚小刀插进门栓内慢慢移动,
门栓落下,房门被她推开。
她走到白夭夭面前,将她从茶榻边扛起来放在了床上,又褪去白夭夭的外衣,只剩下褒衣。
叶小小刚要折返自己的房间,才走出去,那昏迷的男人就仰躺在台阶上,依旧是睡死如一摊烂泥。
叶小小忍俊不禁,这顾若白要帮忙还要偷偷摸摸的。难道上次自己赶他走真的伤到他了?
可他这种行为不是更明显证明他就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吗?
叶小小将躺在台阶上的男人扶进屋,也放在了床上。
扒去外衣,再摆成两个人交颈而卧的姿势。
叶小小退后两步,看了两眼,觉得甚是满意,这才抹去痕迹,离开了白夭夭的房间。
冷月怜那,她诵完经,将经书小心搁好,准备休息了。
“阿烟,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也去睡吧。”
她身侧的仆妇一脸心事重重,却还是应了“是”。
可她退出房门还眼巴巴看着冷月怜,似乎有话要说。
冷月怜道:“有事禀报?”
仆妇摇摇头,最终还是退下去了。
白夭夭都没给自己信号,自己又怎么主动开口?
为什么这个点了,她还没通知自己?难道那件事上出了岔子?
不过若真是失败了,于自己来说也许是好事,自己不用干伤天害理之事,可又怕白夭夭不肯就此放过自己。
她怀着矛盾的心理根本睡不着,便在冷月怜房外坐着。
这一坐就是天亮,白夭夭还是没有让人来传信,她知道计划
一定是失败了。
她起身推开门,叫醒冷月怜,再伺候她梳洗。
今日是最后一天冷月怜领着大家诵经了。各女眷陆陆续续过来,祭祖前的准备是很重要的,也很神圣,所以没有人敢借故不来或者迟到。
可众人都来了,冷月怜却唯独没见到白夭夭。
白夭夭很懂礼数,平时都是很早来的。
她向一个住叶小小隔壁的女眷盘问道:“瑞儿媳妇,来的时候可看到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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