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大夫说他中毒,换谁看也得说是中毒,妥妥一毒性发作的教科书模样。
“师父,挺奇怪的,我查验过他所有的吃食药材,都没找到毒素,有点儿棘手。”
陈大夫捋着胡须,一头的雾水。
“你怎么看?”
魏佳看另一个军医,叫金大成的,眼神滴溜溜转,跟老鼠似的,一看就是偷奸耍滑之辈。
“我……,我听二位的,陈大夫当面,我岂敢班门弄斧?”
魏佳白了他一眼,你知道还来?
军医是苦差事,但凡有点儿真本事的都不会来,能来这儿的大多是半把刀,或者是半路出家,反正底层士兵命贱,死了也不会责罚军医,不少军医就是来混日子的。
金大成以前就是个街头混子,犯了事儿跑到军营避难来了,想着军医不用上战场,贿赂了上官,跟着军医们打下手,慢慢的混几年,也混成了个军医的名头。
他看病的本事不行,溜须拍马可厉害了,深得马康乐器重,这次挑人干活,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其实也没指望他看病,就是证明闫岳是中毒就行了,咱也不知道马大人什么打算,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留你有啥用?出去禀告你主子吧。”
“魏五少,真的没一点儿办法吗?小的伺候马大人,听他说是盛京来信,要搞你家呢,闫大人怕是受了牵连,人真的出事儿了,五少爷怕是不好脱身,毕竟人家是一州刺史,地方大员。”
魏佳笑了:“你这是出卖马大人呢?不怕我告发你?”
金大成噗通跪下求饶:“五少爷,别啊,这是小人的投名状,不瞒五少,大人正在筹谋回京的事儿,他一走,小的就成了孤魂野鬼,求五少收留。”
“陈大夫,你怎么看?”
“哼,偷奸耍滑,小人一个,溜须拍马,师父别搭理他,就是一害群之马,若不是大人护着,早被我提出军医营了。”
金大成作揖求饶:“陈大人,我是毛病不少,可我也只是为了活着,也没害过人呐,求您救一救小人,小人甘愿当牛做马报答您呢。”
“不需要。”
陈大夫倔强耿直,眼力不容沙子,对见不到这种卑鄙小人了。
“好啦,你留下吧,我做主了。”
金大成以为没希望了,魏佳却要留下他,马上磕头谢恩,小命能保住了。
“快去禀告马大人,看他怎么说。”
“小的马上去,您二位慢聊。”
陈大夫黑着脸,“师父为何留下这么一小人?看见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人有小人的用处,老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嘛。
你呀,就吃了脾气的亏,以后留他在身边,专门管外交,你只负责看病,跟病人沟通交流,都让他来。”
陈大夫不想要,但是师父安排,只能咬牙认了:“他要是惹祸,我立马撵走。”
“行,待人要宽容些,他的本事你学不来,那么多军医,怎么就他独独获得马大人青睐呢?以后日子还长,慢慢你就发现他的好处。”
人才要看用在什么地方,魏佳觉得这家伙眼皮子活泛,能屈能伸,挺适合做外交的,将来她走了,留在陈延朴身边,两人一个医术精湛,一个善于交流,强强联手,陈延朴不会得罪人。
做人师父也是用心良苦了。
“不说他了,说说严大人的毒该怎么解吧?徒弟是一筹莫展,师父胸有成竹,不妨给徒弟解惑。”
陈延朴见她一点儿不担心,就知道她肯定有破解之法。
“他的毒是慢性毒,没有下在药里。”
魏佳大概明白下毒之人的路数了。
“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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